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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靠在门边,然后双手将人抱起,放在屋内仅有的一张破木床上。
床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秸秆,上面铺了一层破布,秸秆结成块杂七杂八的分布着,有些已经漏到了外面。
见人还没醒,他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探了探魏淮的额头,入手处滚烫一片,面颊被烧的红红的,便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这是感了风寒发烧了。
江淮无打开旁边柜子的木门,只听“嘭——”的一声,柜门便掉落在地,顿时灰尘四起。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床破旧的被子,展开抖了抖,潮湿发霉的气味伴随着抖落的灰尘直冲鼻腔。
男人看了看被子,又看看床上躺着的人,一阵沉默过后,还是运功将被子里的湿气蒸了出去,只是这霉气一时半会却是消不掉了。
随后江怀无将被子盖在了魏淮身上,转身出门。
片刻后,他端了一壶水,手上拎着一包药回来了。
两个时辰后,江怀无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凑到魏淮嘴边。他比划了一下,直觉这样的姿势估计无法把药喂到嘴里,随后腾出一只手扶起了魏淮,然后笨拙地将碗再次凑到他嘴边。
黑乎乎的汤药顺着唇角流到下颚线,随后消失在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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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淮是在一阵烧灼的疼痛感中醒过来的。
主要是嘴上。
一睁眼,他就见自己被撑着坐起来,眼前的陌生男人端着一碗黑了吧唧的药就要往他嘴里怼,滚烫的汤药冒着看看就知道温度很高的白烟,隔着个陶瓷碗都能感受到嘴边的热气。
他知道自己的嘴巴为什么痛了。
魏淮下意识舔了舔嘴角,就被火辣辣的疼痛感刺的顿时清醒,见眼前的人还想要再灌,立马伸出手捉住了他的手腕,扯扯嘴角,“烫。”
沙哑的嗓音令魏淮一顿,差点忘了他现在是个女人,好在只说了一个字,可以用嗓子疼搪塞过去。
江怀无端着药的手一顿,视线凝固在自己被抓着的手腕上,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迟迟没有离开。
他抿了抿唇,一本正经的将碗放在一边晾着,然后隔着衣袖将魏淮抓着他的手放到一边,顺便将他恢复成躺下的姿势,“冒犯了。”
“……”倒也不必这样避嫌。
从小就被一众宫女太监伺候的皇帝不是很懂。
老古板。
江淮无将刚刚落下的被子又拉起来,盖在魏淮的脖子处,迟疑片刻又掖了掖被角,直到将人捂得严严实实。魏淮掀了掀眼皮,差点没被身上被子的味道熏死,眉头霎时间皱的死死的,作为储君,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都没有这么差过,就是马车里也常年点着熏香,用的都是上好的丝绸面料。
但良好的教养让他并未出声,好歹是救命恩人,有的住,还愿意给他买药治病已经是仁至义尽。
他只是悄悄的,探出一只手,在床前的男人转头之际,将歪到一边的面纱端端正正的摆好,盖住鼻子。
“……”江淮无转过头盯了她片刻,又掖了掖被角,淡淡嘱咐一句,“大夫说发烧要注意保暖,盖好。”
魏淮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掐着嗓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怀无。”
言简意赅。
魏淮等了片刻都没等到对方的询问,眉头跳了跳,只好自我介绍,“我叫……”他顿了顿,“我叫阿淮。”
“他们都这么叫我,你也可以这么叫。”
有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并不会给孩子起大名,都是取个单字顺口就叫了。
江怀无抱着他的剑靠在一旁的墙上,“嗯。”
这人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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