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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里太多恶意,像铁钉子密匝匝地砸下,没有人能幸免。
“还有其他录像吗?”
“好好研究一下。”
“就是他。”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好脏。”
“好脏。”
“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
舒饶忍不住捂住大脑,那里疼得要开裂,所有声音都在嘶吼,要把人撕碎,要把他逼死。声音从各个角落传来,找不到源头,刺得身体漏风。房间只有时誉一个,只有他的嘴在动。
别说了,放过我吧,求求别说了。
时誉终于察觉到他的异状,放慢了动作。在安抚他的片刻,舒饶拿起了床头的闹钟。
梆!
血溅出来了。
梆!梆!
那个人好像愣住了,嘴不动了。
强行翻转的身体失去平衡,马上会摔倒。都坠落吧,无所谓了。
但他没感受到疼痛。
只有血。
梆!梆!梆!梆!
世界终于安静了。
(78)
隔壁的交合终于停下,房间恢复安静,只有微弱的说话声传出,可能在温存,也可能在AA房费。突然间,交谈变成咒骂,男方骂女方不给他手机号,一口一个贱货,被嘲讽早泄后,还恼羞成怒地盖过去一巴掌。
幸亏他已经把手机扔了,再也没有人能控制他。
天气已经回暖,舒饶抱着腿,在床上冷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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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舒饶回到宿舍,门半掩着,简易置物架被打翻,里面一地狼藉。定位,摄像头,监听器,或许还有更多藏起来的眼睛。黑虫不过是换了形态,它们依旧躲在墙身后,铁片样的羽翼翕动着,就连呼吸加重,都会被记录得一清二楚。
他不敢停留太久,只收拾重要物品。临走前,他再看一眼这个房间,衣柜上还挂着圣诞节装点的红色饰品,桌角的血迹也还没清理干净。舒饶说不清这里给他带来更多温馨还是更多痛苦,他只知道,自己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开学接近两个月,校外房源不再紧张。兜兜转转,舒饶还是要住在旧职工宿舍那块片区。屋子不大,一个人住正好合适,配备的小阳台阳光充沛,可以养绿植和晒衣服。舒饶没想太多,爽快地交上三个月押金。分手费从没动过,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房东太太刚退休,时间多,人也热心,之前屋子空着时会定期上来打扫通风。舒饶只需要再购置些生活用品,就可以直接入住。
从超市回来,舒饶把屋子再清扫一遍。地板拖好,门窗擦净,还把空调的滤网拆下来冲洗。在现在这个时刻,过于空闲反而是坏事。看着花洒水把滤网上的积尘都带走,舒饶终于察觉到自己的神经不再紧绷。不停歇的收拾回报以肌肉上的酸软,他挨在椅子上,终于可以放心地歇息。
醒来已经是傍晚,楼下有不少摊档,一到饭点就格外热闹。舒饶没什么食欲,随便去其中一家吃了碗馄饨。隔壁桌的小男孩是个话痨子,吃面时吱吱喳喳说个不停。他向同学展示着最近买的奥特曼卡片,眉毛像小火苗一样高高跳动,看起来没有一点烦恼。
嘴巴擦净,孩子们相约去隔壁小卖部买包辣条。舒饶什么都不缺,却也迟迟没有回家。一种复杂的情绪郁结在心头,夹着煎熬,又藏有担心。他给自己一个借口,只是吃太饱,只是想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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