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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饶的意识还没彻底清醒,身体已经先一步预警寒意。生物本能似乎在说,他被盯上了,会被吞掉,连骨头都要腐蚀。还没开始运转的大脑忘了提醒他这里不是莽荒世界,走钢丝般的精神状态足以把所有情绪放大。他怕极了,怕得想吐,恐惧可以让胃液倒流,干呕的冲动却连喉咙都无法越过。
对了,衬衫还塞在他的嘴里。
庆幸的是,渗人的死寂并没有持续太久,时誉又变回体贴男友的角色。他亲亲舒饶的额头,蹭蹭他的耳朵,温柔地告诉他,自己先去买午饭。
在宿舍过夜后的白天都是这样,磨蹭到中午,一方瘫在床,另一方去买饭。但今天除了疲惫,还多了一个不得不呆在床上的理由,他的手脚都被胶带捆死,是时誉改造宿舍时用剩的材料。
舒饶蜷缩在床上,两眼放空,呆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上面贴的是奶白色墙纸,会露出浅浅的波点图案。看到的第一眼,他就特别喜欢。
墙纸密封住所有细洞,似乎能断绝虫蚁的活动轨迹。那种窸窸窣窣、能钻进骨髓的声响,“滋滋——滋滋——”,舒饶再也没听过。
保持同一个姿势让本就乏力的身体更加酸软,舒饶试着移动双脚,胶带摩擦床单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呲——呲——
胶带用处很大,可以往墙上贴二人合照,可以往衣柜贴喜欢的海报,还可以缠住舒饶的脚。
就像时誉,可以给他救赎,也可以给他束缚。
(75)
时誉应该去了最近的饭堂,没过多久就打饭回来。恋人手脚的绑痕不深,有预谋的性爱强度已经剥夺了挣扎的一切可能。小桌子摆好饭菜,时誉就把恋人抱在身上,解开嘴上的结,舒饶终于获得更多呼吸权利。
坐起来后,舒饶对身体的酸疼有了更清晰的感知。所有骨头仿佛被打碎再重组,抬起都成了难事。牙床长时间的错位让这种酸疼蔓延到口腔,异物抽出的瞬间,津液麻木地从微张的嘴巴流下,像是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废人。
时誉耐心地把恋人的嘴角擦干净,再拾起勺子喂饭,亲昵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学长,啊——”
舒饶没吃,没说开的平静并不是好事,更何况现在手脚还被捆死。可是牙齿好酸,紧张感让晕厥中的他始终保持咬牙的姿势,舌头顶了下颌好一会儿,才升起说话的力气。
“我的手好痛。”
愤怒终究没有显形,像啤酒的气泡,啵地一声破灭,留下的全是涩意。舒饶撇着嘴示弱,三分疼装成九分。痛是二人心照不宣的安全词,他知道时誉会心疼,也需要他后退。
时誉还是心软了,他解下所有胶带,细细地吻着上面的红痕。疼惜的样子太狡猾,会让人误以为这些折磨都是别人的手笔。
舒饶没有吃喂过来的饭菜,尽管勺子上全是他爱吃的品类。明明时誉都记得,唯独忽视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信我?”
委屈累积了一整晚,需要发泄的通路。
“我只是去隔壁学校自习了,我明明没有和他纠缠。”
“你为什么不信我?”
舒饶红着眼和他对视,想从对方眼中找寻冲动后的悔意。但时誉没有,他的瞳孔里甚至没有半点波澜,语气低沉,冷静得不像争吵,反趁得尾音升高的舒饶有点荒唐。
“那为什么偏偏去隔壁呢,你没想过会碰到他吗?”
“他都快毕业了,我也想不到他会出现在学校。”
舒饶激动得破音,时誉却漫不经心地整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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