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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暗下,房间又陷入死寂和昏暗。灯光开关离床边不远,可是舒饶一点迈出被窝的念头都没有,或许是外面太冷,或许是他已经累得站不起来。舒饶在黑暗中看着窗外,脑子像团浆糊,什么都没办法思考。宿舍又开始了科研实验,时间过得很慢,但舒饶根本捕捉不到它的流逝。
就在11:58的时候,钥匙转动门孔的声音把舒饶惊起。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不仅一个人留在宿舍过年,还要在倒数时分被小偷闯空门。
不过进到房间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小时前还在和自己通话的男友。
“学长的声音有点怪怪的,我还是放心不下,打车来宿舍看看,没想到你真在这里。”
舒饶再也忍受不住,直接抱住男友的怀抱,埋在他的体温不受控地抽泣。
心脏跳动的声音连同着远方传来的巨响,让死寂的夜突然有了人味。窗户映上迷离而变幻的光,烟火在江滨那头绚烂地散落。
新的一年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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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元旦大型烟火演出,虹海大道至溪林路的路段将于今晚十时至明日凌晨封闭,如有最新解封通知,晚间资讯将为您持续报道,感谢收看今日的六点半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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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小东门异常冷清,几乎所有店家都休息回家,铁闸门上贴着大红色的东主有喜。舒饶和时誉买了电磁炉和小锅,在附近市场挑了些新鲜菜,回到宿舍边下锅边开投影看家有喜事,倒是有点像新婚夫妻过的第一个春节。
玉米让汤底变得清甜,材料有限,舒饶也学时誉只蘸加蒜蓉和小米辣的酱油。原来不混甜酱,食材的鲜味反而更容易被品尝出来。腾起的白蒸汽把整个宿舍烘暖,窗外的冬阳惬意地打在床上的被褥。舒饶意识到这是近几年来第一次有人陪伴的大年初一,看着片中周星驰拿着话筒唱闽南版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居然有点鼻酸。
时誉没有问舒饶为什么没回家,他只安静地陪着舒饶下虾滑、夹菜,仿佛两人在宿舍过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吃完东西准备收拾的时候,舒饶开始幻想未来和时誉的同居生活。时誉毕业后会找一份怎么样的工作呢?是早出晚归,每晚只能吃自己下的面条作为夜宵,还是相对清闲,傍晚就能回来一块煲汤。谁负责洗碗,谁负责扫地,好多东西都需要商定,不时会吵吵闹闹,但甜蜜肯定居多。舒饶知道想这个还为时过早,但恋爱中的人就是单细胞生物,只要简单想想,心里就能开心好久。
时誉看到刚刚鼻子还红通通的恋人,现在又在傻傻地偷笑,忍不住把他抱到懒人沙发上亲亲。亲脸蛋,亲嘴巴,还要继续逗他:
“学长吃饱了,现在轮到我来吃。”
嘴巴亲着亲着就开始往下探,沿着脖子,顺着锁骨,一路咬到酥软的胸前。含住透粉的乳粒又舔又吸,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就能玩弄成媚红的颜色。舒饶再也压不住呻吟声,埋在时誉的颈窝舒服地喘息。
只要气氛足够暧昧,做爱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本应该互相串门拜访亲戚的日子,时誉和舒饶全然浪费在这个小小的宿舍。跪在羊毛毯子上被时誉从后面重重地顶弄,顶得膝盖都被擦红,又被抱起来架在洗漱台上对着镜子抽插。被操晕了,在花洒下晕晕乎乎地靠着男友,小穴全埋进白液,没清理到一半又被喂进去更多。明明是冬季,温热的水蒸气让舒饶有种要中暑的错觉。他扶着墙壁,企图站直发软的腰身,但时誉并没有给他中场休息的机会,又从后面狠狠地顶入。平衡重心成了妄想,舒饶把整个人依附在时誉的身上,任由他抬起自己的右腿,贴着墙摆弄成最骚的模样。他们就像两只发情的小兽,在安静的角落不断舔舐着对方的身体。
每天的安排就这么被时誉把控,舒饶就像上瘾的病人,完全沉浸在性爱的刺激中难以清醒。过了三天,他才想起把时誉一直缠在身边并不是好事,刚被操弄完,就立刻提醒时誉赶紧回家和父母一起过年。
“要不来我家一块过年,顺便见见我爸妈。”
穴口还流着精液的舒饶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先不说交往不到半年就选在新年见家长合不合适,舒饶根本没有做好面对时誉父母的心理准备,他一直把自己定位成带坏别人家儿子的坏学长角色。
“你已经跟家人出柜了吗?”
时誉把舒饶揽住,边咬舒饶的耳廓边回答:
“还没,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猜出来了。”
猜出来也不行,要是伯父伯母知道这段恋情是靠自己的死缠烂打开启,再靠自己的色诱稳固,肯定会觉得大过年的真晦气把他扫出家门。时誉被舒饶的顾虑逗笑,贴着刚刚的咬痕又咬了一口,温和地说:
“学长这么乖,说不定我爸妈会觉得平时是我在欺负你。”
舒饶完全没把时誉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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