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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要不是兴奋地打闹要不已经快睡着了。
“我明明进来也没有多久啊。”希伯来感叹。转眼之间,清醒的人就一个也不剩下了。
“严先生,你说……”希伯来扭过头想说些什么,回过头时却见到严景林已经脸颊微红,再一看,旁边自己跟着茴香酒一同拿出来的高度数红酒瓶已经空了。
坐在旁边的人因为醉酒眼神比清醒的时候更加柔软,也更加专注地盯着希伯来看。一下也不转移。扫过希伯来脸庞的时候,以视线细细描摹着,让希伯来只感觉似有一双手落在了脸上,轻轻抚过眉眼。
希伯来有些无措地移开视线,故作正常地看着客厅里的人打闹,只是这一次他的脸上泛着微红,视线也没有聚焦,只是望向客厅,腰背笔挺着,看起来更加认真却也更加僵硬了。
身旁传来闷笑声。轻轻地从喉咙里发出来,含着些哑声,有一种夹杂在青涩与成熟之间的魅力。希伯来知晓在鲁伯隆的聚会里这样的人向来是最受欢迎的,他们好像天生就有一种自然而然地吸引人目光的能力。
此时此刻,希伯来也忍不住偷偷将目光瞥向身旁,只是刚刚扭头就接触到那一道炽热的目光。在寻常时候,严先生是绝对不会这样热烈地望着他的。
“希伯来是害羞了吗?”严先生问。
这一句明知故问的提问说出来,希伯来就望见了对面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像是捕捉猎物的猎人逗弄玩具 一般得恶趣味。
希伯来无奈说:“先生您近来越来越爱开玩笑了。”
在两个人坦白成为恋人之后,严景林就放开了许多。就像是突然之间将恶趣味全部爆发出来一般,总是说出亦或者做出 一些让希伯来招架不住的事来。对付不了的时候,希伯来就爱用敬语,希望对方看在自己好歹这样尊敬他的份上手下留情。
这种方法有时候管用有时候不管用。显然,此时此刻是不管用的情形。
醉酒时候的严景林似乎忘了自己不能行走,试图站起来靠近希伯来,然而精神上的完整并不能替代神经。他在撑起上身之后又落了下去。最终严景林低头茫然看向自己的双腿。
“我好像没有力气了。”
希伯来走过去的时候听见严景林喃喃说。他的动作猛然一停,低下头手捧着严景林的脸使得严景林无法再低头。
希伯来微笑着轻声对严景林说:“所以先生是想说您看见我已经就无法再挪开一步了吗?”
闭上眼睛怜惜地在额头上落下一吻,希伯来直起身体正视坐在轮椅上的人,他担心醉酒的严景林执着于双腿的问题,短暂地放下一切羞耻心,诱导地拉起严景林垂放在双腿上的手。
希伯来轻哄着:“您醉了先生,我们回去休息吧。”
“要和我一起休息吗?”喝醉酒了的人问。
希伯来看过去时,身前的人紧张地眨了眨眼,在感受到希伯来注视的时候,朝着希伯来扬起一个笑容来。那是希伯来时常见到的,无论多少次都让他感觉心动的笑容。
这一次,看起来更加开心了。
希伯来再一次深刻认识到,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严景林是十分开心的。
耳边满是吵闹声,客厅里的人吵闹着没有任何人注意这个角落。希伯来的耳朵也染上薄红,他想开口答应,可在望向对面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沦陷在那一双浸泡了蜂蜜一般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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