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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忍不住的,将更多的目光投向街道上的其他人。
然而大部分的人只是慢悠悠地走过,他们并不对其他人感兴趣,当然也包括希伯来和严景林。更多的时候,他们将目光投向严景林和他的轮椅,而后轻呼一声,亦或者轻轻皱眉,露出同情的目光之后,行人不自觉地朝着两边走去,给希伯来和严景林让出一条道来。
然而这样的目光已经无法触动严景林了,只是让希伯来感到内疚。
“别担心,希伯来,我想我愿意,并且也能坦然地和你去任何地方。”严景林安慰着看起来有些沮丧的希伯来。
人群熙熙攘攘,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想让陌生人倒霉或者难过的念头,因而也没有什么恶意。人类对于遭遇困难的人总是第一时间表现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难受,这种感觉出自于假想的感同身受,虽然不一定能与遭遇到磨难的人真正体会到相同的感觉,但放在外部就是同情。
严景林甚至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厌恶其他人的目光了。大概是因为和希伯来在一起的时候,希伯来的目光总是那样坦然又直接,让他全然忘了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
在希伯来的目光里,自己或许与其他人一样健康,也一样值得被人喜爱。
严景林向后靠去,大大方方地坐直身体,并不躲闪其他人注释的眼神,也不为其他人的动作而恼怒。
“严先生您这样真的很让人开心。”希伯来忍不住说。
即便是到现在,希伯来也仍在记得严景林在刚来到鲁伯隆时候的样子,那一双眼睛里缺少光亮,藏在夜色里的时候几乎完全融进了夜晚的黑暗之中。每一天早晨,希伯来路过窗边,都会看向坐在窗边的人。
在那一双注视着灿烂向日葵的目光里,倒映的阳光停滞下来,像被笼子关住一动也不动了。
那时候的严先生总是拒绝见人,拒绝与人交谈,拒绝出门,厌恶目光,厌恶生活。
希伯来也记不清严先生什么变了。那一双眼睛逐渐生出夺目的光彩来,深深藏着的能力也在交往中渐渐展现出来,到现在,已经能够完完全全坦然地走在街上接受大家的注目而泰然自若了。
“希伯来?”希伯来听见耳边一声呼唤,他低下头看向前方的人。
“希伯来还在为我担心吗?其实不必要,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我不介意任何话语,哪怕会有人指着我说‘看!这里有个瘸子’。”
“等等!”希伯来狠狠皱眉,“您在说什么呢,严先生?!这个玩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我要生气了。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
“不不不,我只是举例,举例。”严景林道歉求饶。
然而这话似乎真的惹恼了希伯来,希伯来絮絮叨叨地对着严景林进行思想教育:“即使是举例也太过分了,严先生你怎么能毫不在意……”
“看,这里有个瘸子!”空气中突然传出一声。
希伯来顿了下,更生气地说,声音也跟着微微放大:“严先生,您竟然还说,我真的会生气!”
“等等,这不是我。”严景林无辜而可怜地抬起头,他的第一反应是看看希伯来的脸色,见着希伯来脸色不大好才连忙看向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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