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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冷静克制的夏季。
严先生,严先生。希伯来在心中默念着。
希伯来的目光扫过严先生的全身,落在严先生地脸颊,最终他伸出手将落在严先生脸上的头发扫开。
“下午安,严先生。”希伯来轻轻俯身,在严先生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躺椅上的人一动未动。屋子里的香气与旧日似乎也并没有差别,这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午后,却又因为特别的事情显得不那么寻常。
这一切在于希伯来在亲吻额头的时候心中终于安定下来,他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也在于他望见了严先生的睡颜,抬起头时也望见了那袖子上的向日葵。
灿烂的金黄色花束盛放着,同他的胸针一般。这让希伯来想到了他的妈妈。
那一年又一年的一个人奔跑的童年,还有燥热而苦涩的夏季,流着汗痛苦穿梭在向日葵花丛中,胸前戴着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他因此走入天主教,从主的教诲之中获得幸福。
希伯来看向毫无所觉的严先生。
在这之后,严先生动了动身体,朝着希伯来的位置再次靠近了些。
这冬训让希伯来心中充满复杂。希伯来就这样陷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既为严先生心动着,又止不住地,由然而生出一种愧疚来。
怎可做叛主的犹达斯?[1]
希伯来不安地闭上眼睛,向主忏悔着。
在品尝到完全的甜蜜之前,希伯来率先感觉到了痛苦。
天主教禁止同性恋,厌恶同性之间的爱慕。这种绝对的禁忌是至高无上的权威所颁布的,希伯来无数次在报纸上听见天主教神父言明拒绝同性相爱的教徒进入教堂。
他该怎样面对主他的神。
早在六年前的那个夏季,他就已经将信仰奉献给了主。
严景林会厌恶这样的他吗?为不该有的感情,为试图判主的逆教徒。
希伯来心慌意乱,他猛地站起身走向门口。
或许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好思考。是应当回归于主,趁着一切糟糕的事情还没发生的时候重回原位,还是放任自己投入一场无疾而终的感情。
“……希伯来。”
身后传出的声音令希伯来停下脚步,他回过头,望见原先躺在椅子上的人睁开迷茫的眼睛。
严景林的眉头微皱,不知道是否因为醉酒而不太舒服。
“怎么了,严先生?”希伯来轻声问,“是需要我的帮助吗?”
希伯来听见自己的心在加快跳动,在他同严先生对视的那一瞬间。
“不。”严先生拒绝了,希伯来的心跳随着这个字沉寂下来。
“我只是想说,好好休息,希伯来。”严景林温声说,脸上扬起一个令人心动的笑容。
希伯来的心跳再次躁动起来,一切又重回之前的时候,甚至更加热烈。
然而希伯来并未因此高兴,反而衍生出一种更深刻的痛苦。然而在这种痛苦又确确实实出现在甜蜜之后。
在严先生呼喊出他的名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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