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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过身在带来的背篓里快速翻找起水壶来。
“亨利克,先停车,让这个孩子缓一缓。”贝尔玛奶奶当机立断,让亨利克先生靠边停车。
这时候亨利克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大变,赶紧停车熄火,打开车门和车窗,让外面的风和空气透进来。
“抱歉孩子。你还好吧?我看看附近有什么药店。”亨利克愧疚地说。
严景林摇摇头,他没有直接回话,而是休息了会儿,深深呼吸几下,缓了缓才开口说:“我没有什么事情,亨利克先生。而且,这也绝不是您的问题,请千万不要责怪自己。”
严景林说完这些就不说话了,他推开希伯来递过来的水,打开车门。
他已经不敢开口了,唯恐自己张开嘴就吐出酸水来。
热风袭来,带来一股清新不脱俗的羊粪味。
正宗地道的味道冲击鼻腔,终于严景林在靠着车座椅背后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倏地推开车门,弯下腰干呕了几下,猛地吐出一股酸水来。
紧接着,他剧烈咳嗽起来。
“孩子!”贝尔玛和亨利克紧张起来,他们一同走下车。贝尔玛奶奶连伞都忘了拿。
希伯来急得眼眶都红了。
他一点儿距离也不肯离开严先生,抬眼就能够看见严先生瘦弱的后背,那是被风击打过的身体,希伯来曾在大风里,看见并不宽大的衣服随风露出来一些空隙,布料撞进大风里,猎猎作响。
这太不公平了,严先生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希伯来一瞬间有些埋怨。可他又不知道能够埋怨谁,于是更加沮丧了。
严景林再次干呕了几下。
希伯来听见声音,弯下腰靠近严先生小心翼翼祈求一般地说:“严先生,我该怎么帮您呢?”
前方的人没回答,希伯来笨拙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严景林的后背。
他的动作很轻,像微风吹过柳树梢一般。
希伯来的唇紧抿着,他抬眼注视着前方,心中一阵难过。没有人能够不心疼一位这样温和而聪明的绅士,他的身体因为意外落下不便,身形消瘦必定也吃了不少苦头,可他待人那样真诚友好,毫无架子而万分好心地教导他。
要是能将自己的健康分出去就好了。希伯来祈求上主能够听到他的声音,让他的朋友此刻以及往后都能够好受些。
希伯来不发一言,只低头沉默着。右手按在皮质垫子上收紧。
前方车外面贝尔玛奶奶和亨利克先生声音放低,亨利克用着希伯来从未听过的低声关心难受的严景林,这声音可以堪称温柔了,这大概是亨利克先生几年里难得的一次服软。
严景林只短短回几句,几句话都在安抚担忧的贝尔玛奶奶和充满歉意的亨利克先生。
相比之下,希伯来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他埋着头,抚着背的手渐渐停下。
一阵温热袭击了希伯来的手背,潮湿的手心带着汗珠,昭示着主人刚刚度过的狼狈。
这只手轻拍着希伯来的手,手主人没有回头,仍旧是一个沉默的背影,却带给希伯来无尽的安慰。
手也是苍白脆弱的,如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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