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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一样，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费了一番工夫才挣扎着醒来了。

一睁开眼，他还没看清东西，就感到有一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徐知行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道：“......舒容？”

这时，压在他身上的人才开口道：“嗯。”

“你......你压着我干什么？”徐知行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这才弄清楚舒容是直接睡在了自己身旁，同时大半个身体横过来搂住了他。

这样暧昧的姿势，难免让徐知行有些慌乱，赶紧试图将他给推开：“舒容，你到底想干......”

结果话音还未落，他就感觉自己的唇被身上之人吻住了。

虽然震惊，但徐知行也不得不承认，在舒容吻住自己的时候，他顿时感到一阵许久未曾体验到的颤栗，顺着脊柱一路窜升到大脑，令他本欲推开舒容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

没有给他后退的余地，舒容一言不发、越吻越深，徐知行只能被迫随着他的动作沦陷其中，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缺氧了，也明白应该立刻推开舒容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仿佛被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葡萄的气息犹如一张大网，朝毫无招架之力的徐知行笼罩而下，他甚至能从这个吻里察觉到舒容的转变。他的动作放得绵长深远，不再像是以前那样一吻过来就要截断别人呼吸似的咄咄逼人，反倒是多添了几分温柔的意味。

于是一吻结束的时候，徐知行的心跳已快到让他呼吸困难的程度了，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疲惫地出声问道：“舒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都已经说好要分开了，却还要这样次次越轨。

舒容的呼吸也不太稳，闻言就苦笑了一下，声音也有些颤抖：“我本来也是想忍住的，但我发现我做不到，每次在你公司楼下看到你出来的时候，我都很想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抱住你，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哪怕你喜欢付今非多过我也没关系，我甚至也可以接受和他共存，因为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徐知行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良久过后才轻声道：“可是......我已经决定结束了。”

如果没有付今非的加入，那他和舒容也许是有可能的，同样，如果没有舒容，他也一定会和付今非在一起。

但现实就是如此造化弄人，他们两人居然都在同一时间出现了，而他自己也对他们两人都动了心，于是局面就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也想这么说服自己。”舒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我大概真的是很难改变的一个人，我试了无数次、用了无数方法，都发现自己忘不掉你。其实我早在很久以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我好像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此时徐知行的眼前已经模糊了，他只能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异样：“抱歉，舒容，如果你想恨我的话，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摇摇头，舒容苦涩道：“我不恨你，我永远也没办法恨你。”

徐知行一直僵在半空中的手也垂落了下来，他回抱住了舒容，却也在同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淌了下来。

室内一时陷入沉静，舒容忽然开口道：“我其实......”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何，在长时间的犹豫之后又戛然而止地停住了。

徐知行忍不住道：“你想说什么？”

反正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难道还有什么东西需要藏着掖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