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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没有打开，楼道里一片浓重的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疑惑地咳嗽了好几声，看灯还是没有反应，徐知行便道：“应该是又坏了，回去后得叫物业来修。今非，你小心一点，可以牵着我。”

他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很快就感觉付今非握了上来。

从电梯到家门口的路程并不远，徐知行也不打算开手电筒了，反正门锁也是电子的。可正当他就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自己脚下的一个踉跄给绊倒，险些往前摔去。

好在有付今非及时伸手护住了他，才不至于当真那么狼狈。徐知行松了口气，正想从付今非怀里起来，就感到从耳边拂过了一股热气：“你没事吧？”

徐知行的耳朵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如今和付今非之间的距离很近，这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僵硬地抓住身前横过来的那条有力的手臂。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付今非这时也微微低下头来，缓慢地凑近了徐知行的唇。

“......唔！”

猝不及防被吻住时，徐知行在慌乱中紧紧抓住了付今非的小臂，切身实地感受到了心如擂鼓和呼吸困难的滋味。

短暂的一吻结束，他还是没能缓过来，急促的呼吸声在楼道里回响，凭空增添了几分旖旎的氛围。

付今非似乎有些担忧：“是我亲得太久了吗？”

徐知行只能羞赧摇头：“......不是，是我太紧张，才忘记要呼吸了。”

明明他以前还不会这样夸张的，可因为接吻的对象是付今非，他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直到摸着黑开了门后，徐知行脸上的红潮都还没褪去，他偷觑了眼付今非，就见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要、要喝茶吗？”徐知行把蛋糕放在了桌上，“我去泡吧。”

付今非却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于是两人便一起进了厨房。在泡茶的过程中，徐知行渐渐平静下来了，只因付今非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场景过于温馨，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也得以放松下来。

“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快要泡好茶的时候，徐知行忽然听见付今非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他提着水壶的手顿时就抖了一下，“可以啊。”

成年人之间的留宿，总归是要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付今非似乎也意识到了，赶紧补充道：“我不做什么，就是单纯留宿。”

说罢，他的脸颊也开始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红色：“我是说，我觉得有点仓促了，这样会不会太随便，我还想着明天先去拜访你的母亲......”

徐知行本来想说没关系的，但也因为耻意而说不出口，只能含混了过去，“嗯，那我待会儿和我妈说一声。”

闻言，付今非点点头：“你妈妈喜欢什么？我想买点她老人家用得上的东西送过去，比如按摩椅之类的？”

“其实......”徐知行刚想脱口而出说上次舒容就想着要给他妈买按摩椅的事，反应过来后立刻心惊肉跳地闭了嘴。

他差点又控制不住地在付今非面前提起舒容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定了定神，徐知行这才迎着付今非疑问的眼神道：“随便买点水果什么的过去就行了，我妈毕竟一个人住，也用不了太多东西。”

到了洗澡的时候，看着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付今非身上穿着自己小一号的睡衣，徐知行就忍俊不禁。

也是到了这一刻，他好像才有了一种实在感，那就是付今非这个人的确真实存在于自己的生活中，而不是像阵抓不住的风一样，随时会有飘散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