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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话里话外却都是担忧。
谭臻听着好友的热切关心,总算觉得冰冷的心脏中注入了一股热流。
“菡萏,你之前离婚的律师是哪位,可以介绍给我吗?”
谭臻的声音还带着些沙哑,语调温柔却字字清晰。
秦菡萏在电话那边愣住了:“臻臻,你?”
“顾以巍出轨了,我要离婚。”
谭臻丝毫没有为这段不堪的婚姻遮掩的想法。虽然这段虚假的爱情受过周围朋友们无数艳羡和祝福,以这样惨烈的结局收场时或多或少都会感觉到难堪,但难堪的人,绝不应该是她。
秦菡萏在电话那边仿佛失了声,好半天才骂出一句操。
她顿了顿道:“是不是童潇潇?”
秦菡萏也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男方与她相恋七年,最终在她孕期出轨。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对爱情敬而远之,后来她也想通了,带着她可爱的女儿当一个快乐富婆,与看得上眼的男人睡一睡的日子也不错。
因为有过经验,所以她对这一方面相当敏感。那天画展里她也注意到了童潇潇和顾以巍之间的不对劲,但她想到谭臻后下意识否定了自己。
可是谭臻的话告诉她,事情已成定局。
谭臻听到这话,无意识笑了笑:“是,也不是。”
“啊,什么意思?”
谭臻没有回答。她难道要说,她的丈夫不仅出轨了她的学生,还睡了她的闺蜜和亲妹妹,甚至出轨了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纵然她并不想为顾以巍遮掩,也不希望自己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秦菡萏在电话那边以各种语言骂了顾以巍祖宗十八代,最后将律师信息发了过来,还想着要来看看谭臻。
谭臻拒绝了。并不是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而是她没准备窝在这间酒店像舔舐伤口的小兽独自疗伤。
有时候安慰并没有用。心口破着的大洞已经形成,呼啸着冰冷的寒风,非三言二语就能缓解,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能过去。
谭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处理好手头的一切事情。无论是尽快离婚,还是处理手头压着的画稿、画展后续的一切事宜,都没有理由让她消沉下去。
更何况家庭已经如此破碎难堪,工作又怎能敷衍对待?
挂了秦菡萏的电话后,她意外接到了乔应城的电话。
“乔大哥?”
“臻臻,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你。”模糊的电流声让乔应城低沉磁性的声音更加悦耳,“事情处理好了吗?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谭臻靠在洗手台上,放松了身体:“嗯,还得谢谢你。我已经搬出来了,正打算联系离婚律师。”要不是乔应城送来的文件袋,顾以巍不可能就这么承认所有事情,她也不会知道,原来枕边人已经如此可怕。
“乔大哥,”谭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方便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顾以巍的事情的?”
“因为一个意外,无意中发现的。”乔应城言简意赅,明显并不想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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