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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间, 就像是在等一朵昙花盛开。
现在,这朵昙花被夜风一吹,轻颤颤地打开了花瓣。
他看见了自己身上严丝合缝的镣铐, 并用手扯着试了试——根据他脸上并不明显的表情判断, 他的情绪或许不能算十分美妙。
“十几年前我就该直接杀了你, 黑泽瞬。”琴酒低低冷笑了一声,手上还没有放弃拉扯束缚住自己的锁铐。
嗯嗯,没错, 就是这种情绪,请务必保持住。
“你不喜欢这样吗?哥哥。我以为你会喜欢的。”无视了对方阴鸷狠戾的眼神, 秋山奏制止了他继续拉扯的行为, 以免他伤到自己。
“……你笑什么?”
啊?难道是开心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秋山奏并不介意被琴酒知道,“因为哥哥终于不会再离开我了。哥哥不开心吗?”
他脸上流露出受伤的表情——对镜演练多次的成果, 连哪个角度看上去更悲伤都是计算好的。
对琴酒来说,秋山奏也拿捏不准这时候到底是哭还是笑更能刺激到他, 只能随机应变。
然而对方脸上根本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半张脸都被幽微的光藏进了黑暗中。
……这又是什么意思?
太难懂了这个家伙, 简直比交个女朋友都累。
直到帽子来给秋山奏送体检报告, 琴酒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看到有新的人进来,他脸上才快速闪过某种情绪,随后他半侧过身,避免和帽子对视。
这算是在闹别扭吗?
为了方便看报告,两人挪到房间另一侧的桌子旁,秋山奏在沙发上坐下,帽子帮忙打开了大灯。
“关上。”
重新躺回床上,一只手臂贴着眼睛的黑泽阵忽然说。假如能把语言里蕴藏的情绪和能量具象化,他的这句话起码得是个洲际导弹。
帽子拘谨地在秋山奏和黑泽阵之间看了看。秋山奏只用两秒就扫完了报告,抬眸轻笑,“听哥哥的。”
黑暗再一次淹没了房间。
帽子很识趣地先行离开,并体贴地带上了门。秋山奏坐回床侧,趴在黑泽阵旁边托起下巴,“哥哥还是不打算和我说话吗?”
秋山奏感觉挺奇怪,“哥哥真的不喜欢这样吗?不是哥哥说我们可以回到那时候吗?”
按照秋山奏贫瘠的知识来理解,普通人确实不喜欢这种怪异的做法,但琴酒不是应该很习惯吗?当初他就是这么对待黑泽瞬的啊?这不是他们黑泽家表达爱的独特方式吗?
他还以为琴酒感觉到弟弟磅礴的爱至少会有点感动的。
既然这样,那不就是双标吗?
秋山奏眯了眯眼。
“我只是……在用哥哥爱我的方式爱哥哥,哥哥一定也很开心吧?”秋山奏强硬地将琴酒挡住眼睛的手臂拽下来,将对方两只手一并捉起来按向上方。铺陈在床上的银色长发因为这番动作像海上波涛似的乱了。
“……放开!”
这个时候的语气听起来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秋山奏笑着在对方脖颈处拱了拱,黑泽阵忍耐着没有做出更大幅度的挣扎,甚至脸上的表情也逐渐趋于平静。
是不想示弱吗?
虽然身手要比他弱的多,黑泽阵却有一种哥哥的矜持——他总是避免承认自己不是弟弟的对手。
或者说,他是需要弟弟保护的。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哥哥包袱?
“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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