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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皇帝不喜欢,又怎会每天一有时间就把小世子带在身边,还陪他游玩,虚假传闻罢了,程王府依然盛宠不衰。
水帘下,斐然躺在廊台的摇椅上,听着耳边哗哗的水流声,悠悠的想,他家弋哥儿真惨。
这样想着,斐然又伸手从冰盆里面摸出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咯嘣——
真甜。
就在这时,一个风筝忽然飞进了斐然院子里,它在空中飘飘忽忽后,就正正落在斐然前面不远的地方,斐然嚼着葡萄的嘴瞬间一顿。
侍从把风筝捡起来,递到斐然面前:“王爷。”
风筝是一只鸟的团案,而且这只鸟儿十分的丑陋,连翅膀都是歪的,显然是风筝主人自己糊的,然而这只丑鸟的丑陋程度不是重点,重点是丑鸟身上贴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父王,钱。
只一瞬间,斐然嘴里的葡萄瞬间就不甜了,他生无可恋般的躺回躺椅上。
“快拿走埋起来,就说这只丑八怪不在本王这,它飞到五皇子院子里去了。”
刚学着斐然的样子爬上墙头的斐祈就听见这句话,“什么飞到我院子里了?”
斐然扭头,透过雨帘看过去。
静了那么一秒,而后神情突然萎靡起来。
他懂了,惨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直到清凌宫的避暑之日快结束,斐然才算是被解了禁,解禁后,斐然还被惠昭帝喊过去亲自指导了一番,言外之意大概就是是弋哥儿是个好的,让他好好对待,认真教导,将来必成大器。
随后,皇后也把斐然叫了过去,让他从皇后院里带走了一堆斐弋平常玩的用的物甚,核心思想就是弋哥儿这么懂事,让他这个当爹的靠谱点。
斐然:……
为什么他只是禁了个足,出来后就宛若失宠一般……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斐然难过的,最难过的,是他一回到水帘廊台下,斐弋那只迎面伸过来的手。
斐弋出去了一段时间,显然是更加开朗了。
那双和斐然相似的眼睛,笑眯成斐然往日一般的模样,对斐然道:“父王,一匣子宝石就好。”
斐然顿时伸手捂住胸口,心痛难耐。
“儿啊,父王诉请用银票兑换。”
斐弋摇头:“儿子随爹,父王喜欢的儿子也喜欢。”
“倒不必如此厚爱。”斐然摸摸他的头,分外慈爱:“本王也喜欢银票的。”
斐弋眨眨眼睛:“那……”
斐弋顿了一下,而后在斐然包含期待的目光中道:“孩儿喜欢宝石。”
“你不是说儿子随爹。”斐然语气顿时心痛又可怜:“你欺骗了爹幼小的心灵。”
这怎么能说变就变。
“爹既然喜欢银票,儿子岂能夺爹喜爱之物,宝石就好。”斐弋肯定道。
斐然顿时试探着改口:“那爹不喜欢银票,只喜欢宝石?”
斐弋当即就道:“那儿子随爹,也喜欢宝石。”
斐然心口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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