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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危玄见是她,慢慢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又瞧了眼她的手腕,被他攥过的地方已经有很深的红印。
“玉娘,抱歉,方才做了噩梦,可有吓着你?”
他没说错,的确是做了噩梦,梦见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想到梦中的场景,他闭上眼睑,遮住双眸的冷意。
许沁玉揉揉手腕,笑眯眯道:“四哥别担心,手腕没事。”
其实是很疼的,她都不知便宜夫君瘦成这样,还有这么大的力道,手劲大的一点也不病弱,她觉得手腕的骨头都是痛的。
闻氏跟裴嘉宁听见裴危玄醒来,都急忙跑了过来,连着两个小孩儿也摇摇晃晃自己跑来,眼巴巴的看着床上的哥哥、叔父。
看见他醒,闻氏眼泪跟着落下,“玄哥儿醒了就好。”
许沁玉见状,也不打扰他们,去后厨把一直温着的生滚鱼片粥端回房。
闻氏这会儿正跟儿子说着话,说郎中给他诊脉,说他好像有中毒的迹象。
裴危玄只淡淡说了句,“并无大碍,毒已经去了大半,死不掉。”
见他如此平静,许沁玉估摸着,便宜夫君显然早知道自己中毒的事儿,应该早在宫中时候就中毒,而且中毒时间肯定不短,很有可能还是小时候就被下毒,不是说四皇子一直体弱总是生病吗?宫里有御医,还能请天下最厉害的神医,总不至于连点体弱症都治不好吧。
他又是皇后所出,宫中想他死的嫔妃跟皇子肯定不少。
闻氏心里大概也猜出来,脸色有点发白,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在后宫没有娘家人帮着,娘家嫡母并不是真心实意想让她成盛景帝的宠妃,后来就算她坐上后位,嫡母其实也不太想帮着长子。
可她到底是安平公府的庶女,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安平公为了自己一脉,也尽心尽力的帮着她和长子。
但父亲这些年也只是小小的安平伯,又哪里真有很大的势力可以在立储之事帮太多的忙。
对于立储之事,她从不过问,她不懂政治之事,她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的爱着盛景帝和自己的孩子。
但她心里头清楚,皇子们之间夺嫡有多凶险。
她其实也猜出先帝的一些打算,跟先帝相处这二十多年,她能够感受到先帝对自己的感情,他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若不做皇后,她的孩子不会有登上储君的可能,立她做了皇后,她无外戚势力,就想等着晚一点立储之事,省得被宫中其他嫔妃和皇子针对。
可就算如此,最后还是落到这番境地,她当然不相信自己的长子会毒害先帝,怪就怪在,长子没有二皇子一脉的心狠手辣,连自己的父皇都敢毒害。
闻氏想到被毒死的先帝,还有长子一脉,心疼难忍,面色煞白。
许沁玉这时过来道:“四哥,我早上做了些鱼片粥,你昨儿夜里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先把粥喝了吧。”
闻氏被儿媳打断思绪,从这种痛苦之中挣扎出来,接过儿媳手中的碗,想要喂儿子喝粥,被裴危玄拒绝,他自己接过粥碗吃了起来。
他吃东西时很是斯文,不愧是金尊玉贵的皇子。
许沁玉看了会儿便宜夫君吃粥便不感兴趣,想着他也醒了,心中担忧去了大半,跑回床头,抱着她的木匣子,把木匣子里面的铜板和碎银全部倒在床榻上。
赚了钱,最高兴快乐的事情自然是数钱。
这不由的让许沁玉想到上辈子她才开始摆摊,每天晚上回去第一件事儿也是数钱,数数每天都赚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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