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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县尊夫人说几句。”
罗美娘想了想,才道:“北关县是偏远之地,前头人人穷得叮当响,也是这几十年榷场开放,百姓才有口饱饭吃。
我虽然只是个妇道人家,也知道县令大人愿意来我们这样不好的地方当父母官,是为难他了,可县太爷就任至今口碑载道,就说明县令大人是个志向远大之人,也肯定是想在咱们北关县出些前人未曾做到的政绩。
什么叫政绩,以我浅薄的观点,在富庶之地安于现状反而难以出成绩,叫贫寒之地治理有方,民心所向才叫本事。
在我看来,外子此事便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我其实也不太懂这些事情,就是我是南山村本地人,素来知道村子里的人都是老实本分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民心激变的事情?可见那俩个小吏做事是何等赶尽杀绝,才会让村人激动至此。
我妇道人家的见识,县令大人调任至本地不到半年,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肯定不是他的错,而是历史遗留问题。若是县令大人秉公执法除恶务尽,南山村的父老乡亲一定感恩涕零。
我听说前朝时邻县就有一个官员,因为爱民如子,离任时百姓夹道相送,真诚膜拜。南山村虽然人不多,也愿意为县令大人送上匾额,以作感谢。”
罗美娘在过来何家前,就已经把张玉寒对郑县令寥寥无几的评价在心里琢磨了一遍又一遍,有句话叫千里做官只为财,郑县令到任小半年,都没见他怎么大肆敛财,肯定不是为财,那就是为名,为了自己的政绩和未来。
既找到症结,罗美娘就想好要怎么攻克他。
她说完话,就把袖袋里的五张面额十两的银票拿出来,罗美娘只是不愿意掺合跟自身等级不同的交际圈子,不代表她不懂得人情世故。
“这件事是为外子打点的,银票妹妹看着使,万没有让何家破费的道理。”
李桂芳把罗美娘这些话在心里记了一遍,才把银票推回去,嗔道:“罗姐姐这样,相公回来肯定会说我的不是,不是更让我为难吗?”
李桂芳这会儿的语气已是比刚才亲昵不少。
原本她一直觉得罗美娘只是丈夫友人之妻,跟她交好也只是为了在丈夫面前有话说,如今才知道这人确实不一般。
虽然她一句一个妇道人家,可哪个妇道人家能说出这些话?李桂芳能嫁给何若水,在娘家时也是读过书识字的人,并不觉得妇人天生就该比男人差劲。而且,罗美娘说这些话时,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这是一种让李桂芳也觉得自己无法与之比肩的感觉。
她心里倒也想过,莫不是张玉寒离县之前就拿话吩咐过她?
又一想,以张玉寒跟何若水的关系,哪需要罗美娘在这里转述,跟她丈夫说一声,她就得去办了。
罗美娘其实也不愿意在外头这么高调,就是她担心郑县令震怒之下,连个让张玉寒分辨的机会都不给。所以只得把他想说的话先给县尊夫人透个气儿。
罗美娘和张玉寒自有一种默契,以丈夫进县的时间,肯定是想着郑县令不能今日便开堂审理的。
这一夜的时间差,能做的事情便很多了。要是她没猜错,张玉寒现在肯定就在县衙门口打算面见郑县令。
以他的口齿,只要能见到人,总能让郑县令消了几分怒气。
罗美娘想的没有错,此时已是接近傍晚,郑县令早早就想好衙门无事,早些落衙,没想外头突然一阵锣鼓声响,衙役报说是有人送了两个意图民变的逆贼过来,当即就让郑县令的心情飞落之下三千丈。
由于时间太晚,他先把俩个犯人收监,后头看到门役送过来的拜帖也没什么好脸色,门役收了张玉寒塞过来的银子,倒也为他说了几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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