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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时常陷入静默的会议开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兰岛的夜生活刚刚开始,韩少带着手下吃了夜宵,拒绝了去邦本会名下夜场逛逛的邀请让司机带他回住所。

在楼下,韩宥抬头看向15层,主卧的灯已经熄灭,他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他或许希望灯亮着,就好像她在等自己回去,可他们不过是资助人跟牌手的关系。

韩宥尽可能放轻了自己的步伐上楼,二层走廊的地灯开着,橘色的灯光透过茶色玻璃灯罩柔和也朦胧。自己睡觉时从未获得过别人的关照,小时候母亲从夜场上班回来或是带男人(大多数时候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回来时从来不会考虑他,那破落的门板拍得应天响;被收养后到了本家大宅,他跟韩显的房间在东别馆,那里很安静,可那里跟韩会长停车的地方不远,他偶尔也会在午夜被关车门、发动汽车还有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吵醒。人们常说,自己从未得到的自然不会想起去施与他人。可没得到过并不代表不知道,不会施与他人不过是不想努力。拖鞋踩在木地板上,难免发出吱嘎的声响,韩宥就像做贼一般地从楼梯走过了开放式书房,经过自己的次卧却没有进入,来到了主卧门口,他屏住呼吸,莫名的吸引力令他停在了主卧房间门口,他抬起手将手掌贴在门板上,表面的涂料很滑却不冰手,韩宥的心跳得很快,却设法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似乎这样就能与房间内的林桐笙保持同样的呼吸节奏。

不绝如缕的声响似乎顺着他的掌心传导过来,就像一只细弱的幼猫在叫唤,如同被蛊惑一般,韩宥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上了门板。

复盘与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仿佛一眨眼房间的光线就暗了,晚饭过后没多久大脑也开始迟钝倦怠了。冲了个热水澡,林桐笙钻到了被窝中,床头柜的闹钟显示现在只有九点半,可她实在太困了,她抱着枕头在被子下团作一团。

林桐笙睡觉很少做梦,想睡了就一下子进入黑甜的状态,睡饱了就顺理成章地醒来,何其羡慕她的睡眠质量,也会无奈地说她身体里内置了一台精密仪器。

唉,何其,何其。

林桐笙在心中叹息过后,疲倦就象是无数只手将她拖拽着陷入柔软的床铺,或许更深,就象是被水承托着却又不可避免地陷入深海,周围是深蓝色,时不时有白色的一串串泡沫从身边升起,远处传来了悠远的音波,是相隔千里的巨鲸之间浪漫的交流。那海水不是刺骨的,而是温热的,穿过她的两胁,流过她的腿间,林桐笙甚至觉得这不象是水,而是柔软的皮毛,否则怎么会带来如何绵密的痒。

沉入“深海”之时,她忽然觉得背上被一个表面软软实体硬硬的东西戳着,在水里林桐笙很轻巧地翻了个身,一只长相格外秀气的海豚正用他的吻啄着她的腰背,见她转身便将脑袋抵到她的怀里,鱼尾挤进了她的腿间。在梦里,许多奇怪的事都能为自己找到逻辑,就像她现在就很顺当地接受了眼前这只海豚就是何其。

“何其。”林桐笙抱着海豚的脑袋,刚一开口,嘴角就冒出一串泡泡,海豚不能口吐人言,只是用吻顶了顶她的下巴,林桐笙想要躲开他的吻,后仰着却不能逃离,她的双手象是被海藻一类的东西绑缚住了,她并不惊慌,定定地看着海豚那双黑漆漆又灵动的双眼,“何其,我想你了。”

海豚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任何反应,一个劲地用吻啄着她的下巴和脖颈,她的脚踝不知何时也被柔软的海草绑缚住了,不得不骑跨在海豚何其的身上,腿间的织物早已被移除,柔滑的软穴口被一根熟悉的东西抵住了,就好像是除了她没有别的伴侣一样几年内深入交流了这么多次,能不熟悉吗?

居然不是海豚的?

话说海豚的生殖器长什么样?林桐笙回忆了一下自己看动物世界时的画面,这个梦境让她的记忆运作并不顺畅,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半梦半醒的林桐笙,意识正在跟一只海豚黏黏糊糊的,肉体却十分诚实地渴求起来,她的手指深入内裤,不甚熟练地拨弄着湿漉漉的花唇,指腹在阴核上轻轻骚动,热流在她的身周涌动,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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