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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痛苦干呕。

肿痛的喉咙，痉挛的胃部，不断翻搅的肚腹，疼得你日夜难眠，力气一点点流失，只能空洞地睁大眼睛，看着夜色缓慢爬上窗柩，在无尽的黑暗中坠落沉沦。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披头散发，漆黑的眼瞳染上血腥的深红，喉咙里嘶哑的尖叫简直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如同一头困兽，被火铳和猎狗围攻，掉在装满尖刺和锁链的陷阱，只能发出陷入严重应激的动物性的狂叫。

眼角有着泪痣，精致的容颜如出一辙的美少年们，脸上的表情混杂着激动、恐惧、不安，迟迟不敢上前触碰他们几近疯狂的宝贝，面对她充满痛苦和绝望的质问，他们只能回以耻辱的沉默。

昼的眼神闪过痛楚，但还是咬着牙，选择打破狭小逼仄的空间，那该死的，让人恨不得下一刻就死去的阒寂，他不顾少女一脸发现真相的崩溃愤怒，依靠男人的力量强行折反少女的双臂，用随手扯下来的硬韧皮带绞住不停挣扎的手腕。

不能……至少现在不能，让宝贝离开。

洛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最后的希望，是解开富江身上的秘密，甚至打破对他们不利的局势，查出最后的凶手和真相，唯一有价值的筹码。

这么辛苦才达成的努力，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

不管是男人的天性里自带的掠夺性，还是以爱为名的，膨胀到几乎满溢出来的占有欲，他都不能让洛伤害她肚子里，那枚着陆在母体胞宫里的小小胚胎。

结合了富江细胞的DNA片段，倾注了生物繁衍的欲望和期待，经历十月怀胎，痛苦分娩，所诞生出来的新生命。

“昼，你放开我，我恨你——我会一辈子恨你！”

你被牢牢锁住，双手扣在背后，声带肿痛到几乎裂出血丝，全身上下只剩下双腿可以动，你在昼的怀里不停挣扎，咒骂，尖叫，双脚和小腿猛踹他的膝盖和大腿，动作幅度大到几乎控制不住。

“夜，注射镇定剂！”银发少年眉头紧锁，口中蔓延浓烈的苦涩，但是为了宝贝的安全，必须采取强制措施。

“好——”夜没有迟疑，坚决听从昼的命令。

手上捏着一枚银色的注射器，长长的针管滴着透明的液体。

“夜，你要是这么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 ——春，救我，救我！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我不会原谅你们的，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少女的瞳孔开始涣散，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的挣扎逐渐停息，直到彻底没了力气，眼皮死死黏上，昏昏沉沉睡死过去。

“春，你不是负责照顾宝贝吗？为什么，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我说过，必须要严格保守这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这是——严重的失职！”

春把昏迷的少女抱到床上，用温热的湿帕子轻轻擦拭她冒出冷汗的额头。

面对银发少年堪称严厉的责备和质问，他的表情有些空洞，眼神恍惚，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混乱景象中清醒过来。

“验孕棒……”他只看到宝贝拿着一小片试纸，等他冲进去，已经来不及了。

宝贝已经发现自己的肚子有了另一条生命，他们精心维护的秘密，拼命去制造的假象，已经隐瞒不下去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验孕棒……”春喃喃着，脸色苍白，胸口的心脏突然跳得极快，大脑闪过不好的预感，就像残酷的噩梦和阴影先一步降临已经被催折得不幸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