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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

“啊,你……比我年长两岁。是哥哥呢。”她笑,又恢复了温和的氛围。

“殿下……刚才钟淮有些越矩了,望殿下责罚……”

她打断他:“你先起来吧。坐这。”

男子踌躇片刻,还是起身,坐在她身边。景玉柯漱口,没注意到男子的眼神已经没有像之前那样敛藏了,他在静处看她,端详她。

虽然那目光说不上冒犯,但确实和之前大不一样。

“你对我这样越矩倒是没什么。”她想了想,看对方目光清澈,又有叮嘱之心,“你可不能在玉机那儿这样做,她可是会被你吓跑的。”

她噘嘴,翘起的唇只暴露了一瞬孩子气的情绪。

但这样的一瞬被他捕捉到,莫名又让钟淮心尖发痒。

“微臣不会。”他这一次回复得很快,努力把自己的声音放回平静好听的位置上。

她看他,看他白净的面容潜下去了薄红,他冷静得挺快:“你可知二妹妹喜欢你哪里?”

“不知。”他摇头。

“猜猜?”

“我的脸?”

“可能是,一见钟情?”景玉柯笑,眼里的笑意清媚。

“殿下也喜欢吗?”他的喉结动了动,“……我的脸。”

她没有被他直白的问句吓到,反而跟他直白回答:“喜欢啊,可惜……我喜欢的太多了。”

0017 第十七章 惊鸿

虽然君后沈俪彦一贯是不出现在人前的,但他的千秋宴却是颢国最高规格的寿辰宴。

历朝历代,也有很多的君后力行节俭,不求铺张,但君后沈俪彦并非前者济济。

他深藏于红帐暖炉中央,应当看不见什么。

但宫中的一丝一缕,又尽显奢侈。

对于皇姬们,最大的磨难就是要为未曾见面、未曾熟稔的君后送寿辰礼,礼物只能以稀为贵,她们只知道一点,君后是后宫最荣宠一人。

景玉柯作为长皇姬,自然是第一个献礼的。

她踩上石阶,踱步上了大理石中台,面对着帝,次之是君后,再次之则是谢祈止等男侯。她有条有理,展开一副画卷,落于画架上。

是《崀山群鸟图》。

虽然面上有一派有头有尾的说辞,但实际上,墨宝里的群鸟有三十九只,三十九岁,只是她用来讽刺君后年老色衰罢了。

不过,《崀山群鸟图》真迹失传已久,这层意味在场的人都不会明白。

她谢恩,态度自然,对仰视的人都叩谢。

紧接着她的就是景玉机。

“召二殿下——”

景玉机和一婢子提来一只鸟笼,那鸟笼被红绸垂挡,引发了不少人以及底下群臣的议论。

“玉机所献之物,和长皇姬姐姐倒是有些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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