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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骛故意问:“怎么了?”
秦骛作势要走,扶容连忙拉住他,才往前挪了一步,眼睛就更红了。
他急得快哭了,后殿没点灯,前殿的烛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映得扶容的眼睛亮晶晶的。
秦骛低头看了一眼,拍了一下他的手:“衣裳给你揪坏了。”
扶容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殿下……”
秦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讲了好几遍了,是‘陛下’,又错了。殿下殿下,你还想回冷宫去?”
扶容改了口:“陛下,我……”
扶容抬眼看了他一眼,秦骛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秦骛一把拽过挂在旁边的玄色披风,把扶容裹起来,还把兜帽给他戴上,好挡住他的眼睛。
他抱起扶容,一脚踹开后殿殿门,走了出去。
“娇气得要命。”
宫道上点着灯,扶容把脸缩在披风的墨狐毛领里,像一只被狐狸尾巴围住的小兔子,一动不敢动,乖顺极了。
扶容窝在秦骛怀里,被他抱回养居殿。
洗漱用膳,慢慢地就入夜了。
扶容吃了药,爬到床榻上,准备睡觉。
他忽然发现,床榻上只剩下了一床被子。
秦骛掀开帐子,从扶容手里抢过被子,给自己盖好,躺下。
“睡觉。”
扶容坐在榻上,扭头看看四周。
确实没有别的被子了。
昨天晚上,他和秦骛分开睡,一人盖一床被子,今天床上就只剩一床被子了。
秦骛背对着他,扶容想了想,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秦骛没有说话,扶容又想了想,轻轻揭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扶容环着秦骛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闭上眼睛。
秦骛回头:“现在知道错了?”
扶容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呼吸匀长,已经睡着了。
秦骛皱眉,怎么跟小猪一样?
*
翌日。
几个大臣又来面圣。
扶容抱着木托盘,正好从廊下走过。
大臣们喊了一声:“扶公子。”
扶容回过头,跟他们打招呼。
林意修同几个大臣一起,在他面前停下。
林意修问:“扶容,我昨天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你想做官吗?”
扶容很努力地去听林公子跟他说了什么,可是他一看见林公子,就忍不住想起昨天傍晚,在封乾殿的事情。
就隔着殿前殿后,他和殿下……
就在林公子面前。
这时,殿内传来秦骛把奏章丢在桌上,发出的啪的一声。
扶容一激灵,转过头去,看见秦骛,耳朵又红了半分。
林意修皱了皱眉,喊了一声:“扶容?”
扶容回过神:“林公子,我……我还没有想好,不是说藩王还没处理好吗?我还想再考虑一下。”
林意修倒也不生气,点了点头:“好。”
“我……我先去沏茶。”
扶容话音未落,便抱着木托盘,匆匆逃走。
林意修和同僚一起,走进正殿。
秦骛看见这样的场景,很是满意。
不一会儿,扶容就端着茶盏回来了。
一个武将正在回禀事情,扶容小心翼翼地从旁边绕过去,走到秦骛面前,给他奉茶。
武将抱拳回禀:“二皇子正率三千轻骑北上,并且四处宣扬陛下不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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