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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几年一过,林家诗案翻底,只是已经无人在意,更不知林家后人存活,如今生活潦倒。

一日京城某处贫民窟里来了位光鲜亮丽的贵人,他手握一卷黄纸,交给那屋中人便离开了。

屋内的男子身形瘦削面色苍白,将一旁的墨磨好后捏紧毛笔冥思苦想许久,而后伏案一整夜,洋洋洒洒写下一十页策论。

翌日交卷,那精贵公子却道等结果下来才能定夺,林溪岩有些焦急欲言,那人却转身走了。

从隔壁那间破房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林溪岩心里一紧转身进屋为那咳嗽的人顺气,躺在发黑稻草床上的女孩身材纤瘦,眼睛在一张没肉的脸上显得格外大。

她发着烧不停流泪,抓紧林溪岩的手将被泥垢染黑的指甲恰入皮肉,林溪岩也不躲,只是用一块洗得发白的帕子耐心地为她擦汗。

几日后皇榜放了下来,秋家大少爷中了状元,林溪岩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便鼓起勇气亲自上秋府讨要。

只是临着进门被人拦着推了出去,怒骂哪里来的乞儿也敢碰状元府的门楣,冲撞圣驾。

原是今日这一篇策论博得满堂彩,为彰显恩宠将琼林宴设在了秋府,一时荣光无限。

林溪岩自觉来得不妥,他想退到一旁等着酒宴散尽才上门,只是待各路达官贵人都走了个精光,他犹豫着靠近那送客的秋家少爷,对方见着他的第一眼便叫道:“哪来的乞丐,给我轰出去!”

一时不可置信此人竟会反悔,林溪岩怒上心头道:“状元郎,你那篇策论用得趁手,不怕鄙人将秘密公之于众!”

人尽去了,秋家那大少爷哪里有怕的,只讥笑道:“谁信你这罪臣官奴能做什么文章,不夹着尾巴做人,倒是等别人来拔出你这根,滚吧,我不将你扔出京城喂野狗也是我仁慈,别再到我秋家一步,若是再来,你那贫民窟里认的小妹,只怕会连做个被烧傻的傻子也不能。”

话里威胁如此,林溪岩半点不能拿对方如何,朱红大门狠狠关闭,对他无言讥讽一千遍。

林溪岩被夜风吹的摇摇晃晃,失魂落魄要回去探查小妹情况,却被一顶华丽的轿子拦了路。

轿子里探出一只云锦做的精贵靴子,踩在地上都让人心疼,那主人生得极好看,只是少年的脸庞已然清俊秀丽,身上的常服虽然低调,却也知价格不菲。

林溪岩只以为对方凑巧落脚,刚要走开时被叫住了:“你是……林家那官奴。”

虽疑问却语气肯定,林溪岩惊愕抬头,不曾想这时间还有能记得他的人。

却见那神仙模样的少年勾唇一笑对他伸出手:“过来,让孤看看。”

少年撩起他的长发,冰凉的手触及后颈的皮肤激起一阵轻颤,林溪岩听到那少年笑道:“果真烙在这儿了。”

不知少年意,林溪岩迷茫抬头,那少年已然收回手,用锦帕将手细细擦干净。

他突然松手,那价值不菲的帕子落在地上被马儿一个响鼻后踏进了土里,林溪岩蹲下身将手帕捡起拂开尘土递给他道:“拿好。”

那少年挑眉看向他,哼哼笑了,林溪岩蓦地耳根一红,不知所措移开眼,听那少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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