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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又宽了一圈松散在月下却别有般风姿。
窦青看着他,突然想到一个词:霞姿月韵。
他移开眼看着满院的白牡丹,不着痕迹收回手道:“好看。”
月色落到人和牡丹上,有人一心想看清牡丹,有人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看牡丹的人。
思念像如缕的线牵挂着遥远的另一边,楚瑀望着荒林之上的圆月,期盼楚瑾能平安醒来看到他呵护三年的牡丹。
到西北的路要走一个半月,春日的雨季快结束了,这最后一场雨下得迟些,噼里啪啦痛痛快快打到青竹上。
因楚瑀离去加上楚瑾眼睛不好,浅秋和雪鸢重新回到正院里伺候,楚瑾坐在屋里听窗外雨声,算着时间楚瑀应该到半途了,他逐渐能看清一些东西,便将竹猫放置到随时可见处。
屋外传来几声嘲哳鸟鸣,楚瑾问道:“外面有鸟筑巢了?”他以前从没听过这声音。
雪鸢推开门脑袋往外瞧了瞧高兴道:“少爷,是喜鹊呢,在梨树上筑巢了,好多只呀!”那蓝色的长羽尾格外鲜亮,一堆浅蓝压得梨树枝桠都低垂下来。
“喜鹊?”楚瑾脸色不见喜悦,反倒有点抵触道,“最是叫得难听。”
“那,要赶走吗?”见楚瑾不喜,雪鸢收敛喜色询问道。
楚瑾摇摇头,鸦科的动物智商比一般的鸟高得多,尤其是乌鸦和喜鹊战斗力不俗,喜鹊还记仇喜欢群殴:“不必管它们,喜鹊心窄,惹恼了定成群结队找你麻烦。”
听到这话雪鸢有些后怕地吐出口气,她可不想一进院子就被喜鹊的粪便或啄咬临幸。
“少爷真懂鸟,”想必也是喜欢鸟,害怕楚瑾一人孤单,浅秋试探道,“何不养一只鸟儿耍耍,奴婢见贺家主家中就有只漂亮的蓝椋鸟,那羽毛就像丝绒一样亮闪闪的。”
将手中竹猫握紧,楚瑾垂眸道:“不必。”他不想再养任何鸟。
“天空才是所有鸟的归宿。”
进入五月开始变得暑热,楚瑀终于随队伍临近边关,只要再穿过一条峡谷就摸到了西北的门。
峡谷极窄凶险,从下往上看只有一线天,趁队伍修整时,楚瑀站在峡谷前没动,路过衙役看他没动作,又因收了好处没斥责他,只催促道:“快点收拾过峡谷,马上就是黄沙关了。”
“要从这里过?”楚瑀望着峡谷两边的地势蹙额,“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勿从也。”(《孙子兵法》)
衙役被他的话噎住了,也不想挂脸子直说听不懂,粗声粗气道:“管你什么阳的,到了这队伍里就得听老子的。”他转过身又大声呵斥着其他人,带着锁拷的囚犯便排着队挤入这狭窄的峡谷。
楚瑀站在一旁见他们一个个进入,被监督的衙役推了一把,他厉声道:“快走!”
被推进峡谷里,楚瑀抬头望见头顶不足几丈宽的空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跟着队伍向前走听到两个囚犯窃窃私语。
“我呀捡回一条命来,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去看我家娘们。”一人感叹道。
“得了吧你,能活下来就想着找媳妇儿,没出息。”另一人埋汰他,脑中却浮现起记忆中一张已经模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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