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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瑾看他脸色就知想岔了也不点破:“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古代米粉铅粉皆是傅面所用,楚瑾不会去碰有毒的铅粉。市面上的米粉傅面后女子再涂胭脂,粉质散而胭脂质腻,两相贴合不宜抹匀难得通透自然的粉妆,他想到曾记载过的鹿角桃花粉决定一试。
“辰厌回贺家,说有事。”楚瑀知楚瑾做事从不半途而废,退到一旁替他磨墨,不算明亮的斜晖从纱窗透过,带着一种岁月静好的温和落在楚瑾身上,楚瑀放慢动作心愿时间再慢一点。
这时间怪得很,不在他身边落叶坠落的片刻像经历了几生几世的颠荡流离,一靠近他时间就快了,如大川滔滔流逝,任人如何抓握也留不住,恨不得一刻钟掰成两半用,慢一点,再慢一点,想再多看着他发呆,回神时书房内昏暗得楚瑾点起了蜡烛。
这时间过得好快,好像辰光刚刚还在,一切转瞬即逝般握不住得让人心慌,但对方在这瞬间里皱了几次眉,叹过几声,亦或眉眼弯弯笑过几次,全都历历在心,怎样也忘不掉。
楚瑾搁下笔起身道:“出门走走。”楚瑀在这里陪他许久想必也烦闷了,他亦权当给自己放松下。
推开门才发现月满庭院,楚瑾轻叹声:“你也不提醒我,都这么晚了。”楚瑀陪着他晚膳都没用。
四月天晚来风急带着几粒雨,楚瑀推着他往屋檐避风处走:“主人做事今日事今日毕,不喜半途而废。”
“知我冷暖,知我性刚,”楚瑾想到什么心里发酸,他抬手想摸摸楚瑀的头发现都不再像往常那样容易,楚瑀见状微微弯腰,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落到那头银丝上,他含笑掩住不舍道,“若有天你长大远去,我定会不习惯。”
楚瑀不知道这是一场一方事先知晓的告别,他握紧楚瑾的手认真道:“我不离开。”他还有半句话没说,想像伊翠埋在那个楚瑾身旁一样,他也想埋在主人身边。
“走吧。”楚瑾拢紧外袍撇开视线,夜风里,楚瑀没看见那双潋滟眼染湿了薄红。
少年的一生本就不该拘守于这方枝桠,羽翼渐丰时就该归属天际。
可是他,有一点不舍。
但今日系统提醒他,距离李母身亡楚瑀离开的时间不久了,现在与原本剧情中有了偏差楚瑾问系统楚瑀会否离开时,系统回他因果定律早已种下,殊途同归。
那个妇人他这些年陪着楚瑀见过多次,慈祥和蔼,枯败面容里窥得见过往姣丽,他问系统能否出手相助李母,得到了奇怪的答案。
‘宿主可以改变人的命运,但有些事注定无法更改。’
“你的意思是,我无论做什么都不能阻止楚瑀离开?”楚瑾问。
‘是。’且不完全是,系统经过三年与楚瑾同历人间,用高级精密的算法推理模拟事物人事命运轨迹和规律,逐步完善了天命程序,经过系统的推算,它已经得知了李母的结局,无论加入楚瑾何种努力的因素都无法改变。
但为了验证程序的正确性,它没有告诉楚瑾。
楚瑾走的步子慢了些,也不知这样并肩而行的时光还剩多少天,梨花吹落掉在他肩头,楚瑀伸手替他拂开时他转头,正对上那双藏掩深色的眼。
月光天生眷顾这满头银发的少年,垂眸时枝桠投下的阴影在他脸上也好看,楚瑾像撞进一池寒春水,冰冷恍惚间又有柔和微风吹到脸上。
“梨花落了。”楚瑀收回手说。
“嗯,”楚瑾勉强撑起笑,他伸手摘下楚瑀发丝上的一朵梨花,“梨花落了。”
明年,他就得一人看梨花落了。
想必满院白牡丹,再也不会在他生辰时开得那样好。
夜晚风沉,楚瑾辗转反侧难眠,离别在即突然有些患得患失,他起身披上衣服缓步推开楚瑀的门,在床上的少年似乎熟睡,楚瑾坐在床边借月色看了两眼。
只看两眼就走,他轻轻退了出去,两滴水珠落在少年床榻边染湿了半寸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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