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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鸢的意思,只不过有意折辱楚瑀,将他安排来做这些,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时,门外传来楚瑀略显沙哑的声音。
“主人,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等的人终于来了,楚瑾眼睛亮了亮。
见楚瑀走了进来,雪鸢心里更害怕了,认定了楚瑾要把自己赶出楚家,急得眼泪直冒,她伸手拉住楚瑾的靴子不断告饶:“少爷,奴错了,奴不该多嘴,求少爷不要赶奴走。”
她一家子人靠着她在楚府月钱度日,娘亲和爹年岁大了腿脚不好,农活做不了多少,弟弟年幼尚在蹒跚学步中,若她被赶回家,这一家人的生计就被打乱了。
楚瑀像个安静的木头人,站在一旁不说话,他余光见雪鸢满脸泪痕抓着楚瑾的靴子告饶,而靴子的主人懒得施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一个眼神,只是靠着雕花床柱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过来,于是他顺从地走到楚瑾身旁。
“不是让你回家,”见雪鸢眼泪收不住,楚瑾无奈蹙眉:“只是今日不必伺候了,明日找陈叔给你找点其他事做,以后房中事包括我的衣服浣洗,全由楚瑀负责。”陈叔陈焕是楚府三十年的老管家,看着楚瑾长大,把楚瑾视若己出,算是几个可用的人之一。
雪鸢生怕楚瑾过一会儿改主意,连忙收住眼泪,告安退出去了,临走时咬着银牙剜了楚瑀一眼。
长着白头发的狐狸精,第一天来就让少爷赶她走。
待无关的人都退场,屋内安静得听得见二人的呼吸声,兰膏明烛,华灯错些,在摇曳的烛光下楚瑾苍白的脸色镀上一层昏黄的暖意,凌厉的眉眼柔和了些。
他这脸上没有多余的色彩,除去苍白的底色,浓墨重彩的只剩两处,照在灯下透出琥珀色的瞳孔,和朱红的唇瓣。
身上的大氅已经褪去,楚瑾站起身张开双臂示意楚瑀替他宽衣。楚瑀的手指因为常年编制竹器带着粗糙的茧,但指甲剪得很干净,没有一点细沙。
他虽然年纪不大,却不比楚瑾矮多少,双手抬起一点便能摸到楚瑾的肩,他平日穿的粗衣解开衣带就能轻松脱下,于是他按照这个思维,扒下了楚瑾的外套后想要直接扒下他里面的鸦青色袍子。
意料之外地卡住了。
漆黑的瞳孔映照出无措,蹙眉疑惑着。
一声哼笑从楚瑾鼻息间传来,他打定主意看人难堪,也不解释,只盯着楚瑀笑:“你倒是快点啊。”
抿着嘴唇的楚瑀松开楚瑾的衣领,转而拧着眉头在他身上翻找起来。说起来,应该是有绳子一样的东西吧。
任楚瑀乱摸一阵子后,楚瑾受不了了,他腰上痒肉多,任楚瑀这样瞎折腾,害得他忍下好几声闷哼,索性捉了楚瑀的手,手把手教他怎么脱衣服。
被捏住手的楚瑀似乎吃了一惊,楚瑾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腰后靠去,姿势一如他抱住了楚瑾的腰,他垂下眼眸不合时宜地想着,这截腰真是太细了。
青玉腰带被啪嗒解开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内里的衣袍便松散开,看起来宽大了不少,楚瑾捉着他的手解开腰间的系绳,衣袍便松开了一些。
顺着楚瑾的牵引连着解开好几个内扣,鸦青色的袍子才彻底解开,露出内里丝绸做的里衣,许是原主生性浪荡,每件里衣都在胸膛处大开口,乌黑的发散乱在莹白的胸口,黑的愈黑,白的愈白。
“记住了没,衣服要这么脱,笨手笨脚的。”
作者有话说:
臭男人毛手毛脚的(。
第4章
“记住了。”楚瑀从那玉色肌肤上收回目光,按下牙槽痒意,目不斜视地将衣袍整理好又捡起地上的青玉腰带,将它们挂上木施便想退出去。
椅着床柱的楚瑾撩开颈窝处散乱的长发,察觉到楚瑀的动作后啧了一声:“我让你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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