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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渠愣了愣,说哦,他往后退一步,留出位置让周朔开门。可周朔捏着钥匙没动,穿堂风往走廊里灌,不冷,很潮。
“清渠。”周朔开口说话的声音很轻,能让风带走
顾清渠听见了,没应,掌心越攥越紧,他有点害怕了。
周朔没等来应答,自顾自往下问:“你跟爷爷都聊些什么了?”
“没什么,”顾清渠含糊其辞,又催:“你快开门。”
周朔点点头,他拧开锁,却不着急开门,轻轻推开一条缝,一只脚卡着,挡住了顾清渠的路。
顾清渠歪着脑袋,眉眼依旧拧着紧,“你干什么?”
周朔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怒气,他慌了,攒了一晚上的惊恐失措席卷而来,冲走了仅剩的理智。
周朔蓦得转身,他双手箍住顾清渠的腰,不由分说地将人捞起。顾清渠情绪不高,身体突然处在失重状态,他头晕眼花,刚消停的胃又往上反,差点没吐出来。
“周朔!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顾清渠声音不大,怕惊扰邻居,太语气太冷,冷得像是把周朔一头埋进了南极洲的冰层里。
那种决绝的一刀两断即将破土而出了。一把钢刀架在周朔的脖子上,他受不了了!
周朔一语不发,他咬着后槽牙把顾清渠抗进房间,一路野蛮冲撞,桌椅板凳踹翻一地。周朔对一切视而不见,他的视线愈发狭窄,窄得只能容下顾清渠。
天旋地转后,顾清渠直接被周朔扔在了床上。
木板合成的床很旧了,平常睡个觉没什么问题,但它实在受不住太野蛮的冲击,比如现在的周朔。
顾清渠一句‘你疯了’堪堪滚到嘴边,周朔便欺身而上,他完全不给顾清渠反抗和措辞的机会。
周朔双目通红,仿佛被舍了身,一举一动被恐惧驱使,他急不可耐地要给自己找一个存在的理由,能留在顾清渠身边的理由。
爷爷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要完了。
即便肉体再亲密又如何?顾清渠太薄情,周朔惊恐的发现,他从来没有从对方的嘴里听见过欢喜二字。
这半年的镜花水月,难道全是自己在顺水推舟下的一厢情愿吗?
当理智彻底消失殆尽,周朔把恐惧转为愤怒,他眼前被蒙上了一层灰黑色的铁丝网,透过网点往身下看,周朔看不见顾清渠的脸,他忽略了顾清渠痛苦的表情。
“清渠——!”周朔带着狠劲横冲直撞。
顾清渠却一声不哼,他哼不出来。他的头顶在周朔的动作下毫无频率地撞击着床头,刀割斧砍般的疼痛不放过身体任何部位。顾清渠感觉自己流血了,他想伸手去摸一摸,又被周朔牢牢摁住。
“别动!我说别动!”周朔像一头失心疯的困兽,他不允许顾清渠逃离分毫。
顾清渠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场性*不存在舒适度,对顾清渠而言更像酷刑。
床板的咯吱声在疾风骤雨般地冲撞下逐渐变了音调,它扯着嗓子尖锐呐喊,似乎比顾清渠更害怕自己命丧当场。但毫无办法,顾清渠在杂乱无章的喘息中听见了木板开裂的声音。
“周朔!”
顾清渠拼了命大叫一声,他抬脚想踹,脚踝又被周朔攥在掌心。
“你是我的,清渠,你是我的!”
周朔突然俯身抱起顾清渠,动作却依旧激烈。顾清渠牢牢攀附周朔,眨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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