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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南望不也是……”
叶霄眼皮未抬,“所以我选的不是南望。”
“嗯?”月山明一怔。
“是赵思洵。”
这有区别吗?
而且一个十七岁摆明了被当做弃子的皇子,能成什么大事?
月山明有些糊涂了。
叶霄似知道他所想,于是将茶盏放下,目光看向门扉,仿若能够透过望到对面厢房熟睡之人,想着那日少年斩钉截铁定下誓约,不由地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几近于无的浅笑。
“他不一样。”
第二天清晨,赵思洵走出驿站,就看到那出自虎贲军,将桀骜不驯写在脸上的自家护卫们,一个个全老老实实地尽忠职守,目光望向那扇厢房门满是崇敬和惧意。
虽说虎贲卫对大宗师不陌生,段平沙亦时常出入宫闱面见皇帝,但是直面其威力却是头一次,昨晚那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内力引来胆颤天象,刹那间让一流高手成为了蝼蚁一般的渺小存在,深深地烙印在他们心里。
谁还敢放肆?
震慑效果真是一级棒。
在他的身后,厢房门打开,戴着帷帽的青衣男子在肃然起敬中缓步走出来,经过赵思洵身边,后者笑着打招呼:“长老。”
月山明的脚步顿了顿,视线不由透过帷帽看向了赵思洵,少年亲王唇红齿白,一张笑颜如春花烂漫,弯弯两弧清泉晰澈透亮,长得实在过于俊俏,连身旁那位引动京城的曼妙宠妾都比不上他的精致美貌。
叶霄选择他,除了好看,还有什么?
见他的视线打量自己,赵思洵的脸上露出不明所以的无辜,然后笑的更纯更真,“昨晚长老辛苦了,请。”
月山明看不出答案,只能点点头,接着不发一言走上自己的马车,厢帘放下,阻隔了所有视线。
赵思洵回头再看一眼厢房,眼中笑意加深,他高声道:“出发吧。”
浩荡的使团再一次踏上旅途。
一路日朗平静,行至半月,终于碰上了暴雨,雨大如天池倾倒,瓢泼不见视线。
好在,使团一路紧赶慢赶终究还是到了一处简陋的驿站,只是这地方较为偏僻,常年鲜少有人经过,是以只有一个跛脚的驿长带着一个半大的小子值守,方便往来送信。
当然屋子也破旧,年久失修,看样子漏雨又漏风,不修缮一下,无法住人。
不过总有一两间还算干净整洁的屋子,护卫们先护送着赵思洵和他的侍妾暂时避雨歇息,隔壁一屋则自然而然地归月明山所有。
其余的包括使团中那些养尊处优的鸿胪寺官员只能聚在一处,寻个不漏雨的角落先烤火干衣,烧水顺便用些干粮,等护卫们补好房顶才好安置。
十九跟在赵思洵身边更多的是以侍女自居,便整理出赵思洵的一套衣裳,在临时搭起的屏风后道:“殿下,先洗漱更衣吧,瞧着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今夜怕是得在这里过了。”
内力充沛之人直接可以靠自己烘干,但显然赵思洵还达不到这个境界,他身上湿湿嗒嗒,又黏腻,的确不舒服。
作为尊贵的亲王,不管旁人是否有住的地方,他的洗澡水先得送过来。
赵思洵也不矫情,直接脱衣裳进浴桶,听着外头哗哗雨声,舒服地靠在浴桶上,张开双臂。
“十九,帮我按按,脖子酸。”
“是。”
素白纤细的手看着娇娇嫩嫩,似乎只能用来剥葡萄斟美酒,可是按在肩上的力道却是顿挫有力,轻重有序,每一下都捏到了赵思洵的酸痛点,赵思洵闭着眼睛不由地发出酸爽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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