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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也很明显,身上的锦绣华服松松垮垮,很不合身。
显然,是突然生了病,瘦了,导致容颜憔悴,衣衫渐宽。
然而,她眼里满是戾气凶光,丝毫没有露出病人应有的软弱,只在不得不走路之时,才痛苦地掀一掀嘴唇。
如果杜清檀在场,她一定会认出这是冤家死对头裴氏。
一个男仆迎上来,小心翼翼地道:“大娘子,驿站里头住满了,小的好话说尽,也只能和人拼一个院子。”
裴氏勃然大怒,想想又丧气地道:“算了,这临近长安,本来也是最挤的地方,能住就行。”
男仆又道:“和咱们同住的,是个没带家眷的男客。他们……占了主屋和东厢,只剩下西厢两间房……住不下啊……”
裴氏这回忍不住了:“你是白痴吗?不会和人商量?实在不行,不知道给钱?”
男仆苦瓜脸:“小的都试过了,他们不肯,说是不缺钱,就缺住的地儿,如果我们乐意,他们愿意给我们钱,把那两间屋子也让给他们。”
“欺人太甚!”裴氏气呼呼地往里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不懂得规矩的人,这么蛮横不讲道理!”
才靠近小院,就听得里头哄笑声一片,有人高歌,有人吹笛,有人大声说笑。
裴氏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她皱着眉头走进去,喧嚣声便停了一停。
满院子的年轻男人齐齐看向她,每个人的皮肤都挺黑,一看就是边远地方来的。
裴氏之前还只当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谁知只是这样,就有些瞧不起,轻慢地道:“谁是主事人?”
第182章 棒打落水狗
院子里的男人闻声而退,让出了一块空地。
空地正中放了一把胡床,胡床上坐着一个在擦刀的黑瘦男人。
他约莫二十出头,轮廓硬朗,下颌有力,眉目之间的彪悍气息铺天盖地。
“有事?”他同样轻慢地看着裴氏,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你是谁?”裴氏受不得这种气,口音是偏远地方的,想着就不会是什么高门大户。
“你又是谁?”黑瘦男人将刀举起,只管盯着刀锋打量,眼角余光都懒得给裴氏了。
“我的夫家乃是兰陵萧氏,娘家乃是河东裴氏……”
裴氏得意洋洋,想着这土鳖不得赶紧起身和她行礼攀谈。
谁知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了,是因罪,从户部侍郎贬为费州别驾的萧让萧别驾的家眷啊。失敬,失敬……”
黑瘦男人故意在“因罪”二字上加重语气,听来满满都是讽刺。
裴氏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更为难看,胸口更是一阵闷痛。
都怪杜清檀那个贱人,把她一家害到如此地步!
裴氏紧紧揪着胸口,颤抖着嘴唇道:“你又是何人!”
男人并不理她,朝周围众人挥挥手,那些男人就又齐刷刷地嬉笑起来,说笑歌舞,还有人舞剑。
裴氏就这么被晾在一旁,简直屈辱愤怒到了极点。
她忍不住,高声道:“来人,去把驿丞叫来!”
即便她的丈夫被贬官很惨,即便她被丈夫和族人厌弃,被逼回去兰陵老家,她也始终还是官眷!
这不知从哪儿来的什么狗东西,竟敢这般羞辱她!
她必要给他好看!
驿丞压根没露面,据说是在招待一位四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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