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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渐渐远去,转而换作清冷寂静。

岳大在一道房门前停下来,肃穆地道:“请稍候。”

他屈指敲门,三长两短。

“主君,独孤公子到了。”

说完这话,他便垂手肃立,一动不动。

里头传来一声悦耳的铃响。

岳大推开门,躬身请客:“公子请。”

独孤不求漫步入内,房门在他身后悄然关闭,岳大便如鬼魂一般立在门边,与冰冷的墙壁几乎融为一体,让人感觉不到其存在。

儿臂粗的牛油蜡烛熊熊燃烧着,将这间精美的屋子照得通亮。

粉墙上挂着飘逸的簪花仕女图,屋角的瑞金兽香炉里若有若无地漂浮着淡淡的沉水香,既苦且凉。

地上铺着厚厚的宣城丝毯,踩上去便如猫儿行走,悄无声息。

一道精美的银平托花鸟纹屏风拦在屋子正中,倒映出一个放大的黑影。

独孤不求叉手行礼:“听闻您要见我,不知该如何称呼?”

“鹤。”屏风后的男子声音低哑,是那种很久没说话之后引起的沙哑。

“鹤先生?”独孤不求自己加了个尊称。

“可。”鹤说道:“走近些,让我仔细看看你。”

独孤不求就往前行了几步,站在灯光最明亮处,任由对方看个够。

半晌,鹤才道:“好了,看清楚了,请坐。”

柔软精美的丝毯上有个坐具,独孤不求正襟危坐,是最讲究最客气的坐法。

鹤道:“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进入这里的年轻人,像你这样懂礼貌有教养的不多了。”

独孤不求颔首:“您过奖。”

“为何来此?”

灯光下,独孤不求笑得玩世不恭:“为了钱。我穷得只剩下自己啦。”

“你之前从过军,为从七品上翊麾校尉,在前魏州刺史独孤吉手下做事。

后,冀州沦陷,独孤吉因为惧怕契丹人攻打魏州,尽驱魏州百姓入城修整防御,致使魏州千里耕地尽成荒芜。

圣人降罪,独孤吉将所有罪责尽数推到你身上,你被褫夺官职,赶出军中,独孤吉却只是换去瀛洲任刺史。

你想回洛阳老家,却不被家中长兄接纳,只好飘零长安,想要另谋出路。

独孤吉,其实是你的堂伯父,你未曾辩白上诉,也是因为受到家族压力,舍车保帅,不得不咬牙承受,对否?”

屏风后传来纸张翻动的“簌簌”声,鹤的声音平稳而冷漠。

独孤不求有瞬间凝滞,半晌,他发出一声轻笑:“没想到,赌个钱、斗个拳,也要被查祖孙三代。所以,外间那个传言是真的吗?”

民间有秘密传言,说这个斗场是女皇授意心腹开办的,为的是行密探之事,以防李氏复辟。

鹤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你的战力让我很惊讶,我本以为你撑不过第三场,没想到竟能走到现在。”

“所以呢?”

因为身份被揭穿,独孤不求也不装了,惫懒地伸长一条腿,歪靠在一旁的凭几上,微笑道:“您有什么要交待我的?让我赢?还是让我输?”

鹤笑道:“随意就好。赌博这种事,不就是看运气的么?”

“那你为什么要见我?”

“因为你想见我,我也对你比较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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