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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念念不停:这个有意思,这个好像有点难,这里要是这么拼,肯定成品会更好看……

像是自言自语的絮叨,又像是介绍给太子听,同他分享。

当然,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分享动作,就是顾自在玩。

太子看着身前少年,一玩起来就忘乎所以,全神贯注,也不看看身边是个什么情况,不怕受伤?

识海越来越沉,眼前越来越红,慢慢的,过往岁月找了过来,不过这一次,那些踏着时光而来的旧人好像没有那么可怕,虽仍板着脸,但对他没有责骂,没有憎恨,也没有拿着刀过来,冲着他的头就砍。

很久不见的母亲也出现了。

她还是当年那个样子,穿着最喜欢的赤霞锦,脸上不施脂粉,都是那么明艳照人,她自小性子刚烈,对谁都没有好脾气,哪怕对她自己,唯有对他,才会温柔的说话,温柔的笑。

她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问他有没有保护好自己,一个人难不难过,寂不寂寞?

说皇家子弟看似风光高贵,实则少了市井民间的烟火气滋养,很少能交到知心朋友,遇到可以交心的人,说高处不胜寒,她希望他身边能有人陪伴。

“生在皇家,有很多不得已,也有推不开的责任,避不开,一定要走的路,我儿聪慧,你之前程,母后从不担心,想如何做,想怎么走,都在你心,母后不想你饿了要别人提醒吃饭,冷了要别人提醒加衣,唯盼你身边能有个伴……”

你现在身边,可有能聊天调侃,畅快大笑或大醉的人?

有没有人愿意陪你走这段孤寂的红尘路,有没有人把你放心上,你伤了疼了,有没有人心疼?

太子时而清醒,时而意识模糊,意识模糊时,不断挣扎着想回答母亲的话,不想她为自己这般担忧记挂,清醒时,总能看到身前少年身影,盘膝而坐,背对着他,腰线很细,脊骨不是正坐的那种直,有点慵懒随意的弯。

口里一阵涩意催发。

他想告诉母亲,他有人陪着,有人对他不设防,虽未正式言说,但这个人其实一直在陪着他往前走,他想做的事,这个人从未说过不。

苏懋听到身后链子动静不动,知道太子清醒了,还会见缝插针的放下鲁班锁,说该吃饭了,该喝茶了,该吃点心了,吃喝走一遍,还会跟他聊天,拉长他清醒的时间。

太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又答了一遍在天上的母后——

看,他还会聊天解闷,宽慰他的心情,胆子大的很。

这一次的发病过程和以往别无二致,他仍然需要压抑那些不安分的破坏欲,但压抑的并不是那么辛苦,很快就能过去,他昏沉,或者说昏过去的时间短了很多,包括整个病程,从发病到结束,也短了很多。

意识重新清醒时,太子回视,得出这样的结论不难,可原因……是因为身边这个人么?

“殿下醒啦!”

听到锁链声响,苏懋放下拼的差不多的鲁班锁,眼睛亮亮的看过来,顿了下,把手伸高,在太子面前晃了晃:“殿下这次有点不一样?”

太子抓住了他的手:“不许胡闹。”

苏懋回了个大大的笑。

太子不再担心自己伤人,对靠近的人持退避姿态,敢这么抓人了,就证明可以控制住自己,这次的事已经过去了!

激动之下,他并没有注意到太子握着他手腕的力度,肌肤接触的烫感,甚至炽热发烫的眼神,兴奋的分享着自己所得:“外面案几上堆了好多新送来的消息,我之前出去拿饭时看到了,整个案子的逻辑已经理清楚了,凶手也已明朗,就差堂审了!”

少年一脸‘我厉不厉害’的骄傲,有点让人忍不住想宠一宠。

太子喉头微动了下:“那这便出去审吧。”

“现在?”苏懋摇了摇头,“殿下还是休息一下吧,嗓子听着都有点不对劲,怪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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