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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里面什么也看不清,唯一能确定的是没有任何人影的晃动。
说不紧张是假的,叶时雨觉得喉咙发干,双手也凉得有些微颤,可脚上的动作却不慢。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是在主座附近,他弓着腰迅速向阁罗泰的案几处移去,盯着的是他案上摆放的一个带着铜锁的木盒。
突然一个念头闪进了叶时雨的脑中,他蓦然一惊,心中已知不好,迅速向后撤去。
可不过只退了两步,身后一阵风声,门帘被掀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讽自身后传来,
“王上,您这次可信了?”
中计了!
在看到桌上那个木盒的一瞬间,叶时雨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毒信这么重要的东西,即使不随身带着,以阁罗泰的谨慎程度,也不可能就这样大喇喇地摆在案上,而帐内不留一人。
营帐内一阵脚步声,所有的灯火都被点燃,一时这帐内就好似白昼一般,刺得人眼睛都有些发痛。
叶时雨挺直了背,转过身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再无一直以来的谄媚和惧怕,他就这么直直看向身后的人,即使他那双凶狠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意。
“叶时雨,你果然骗了本王!”
“我乃堂堂天朝臣子,又怎会效忠你这个蛮邦小王。”叶时雨冷冷地看着南诏王,明明已身陷难以挽回的险境,可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却如同身在高位,俯视众人。
叶时雨不屑的神情,阁罗泰的讥讽的冷哼都让南诏王羞愤交加,怒火冲霄。
只听得耳边“铮”的一声,眼前寒光一现,光亮可鉴的环首刀架在了叶时雨颈上,几缕碎发随之飘落,距咽喉只剩一寸。
叶时雨眼睫微颤,却连眼神都未挪动一下。
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将运气用到了头,虽然这陷阱并不高明,可若再来一次他依然会做此选择,因为他不敢赌,赌是否真的有这封毒信的存在。
“叶时雨,你就在地下好好看着,看着本王是如何踏平中原,如何将高长风踩在脚下,如何一统天下!”这句话的每个字都如同从牙缝中挤出,南诏王的恨意凝聚在了削铁如泥的刀锋之上,叶时雨轻笑一声闭上双眼,绷紧的下颌毫无畏惧地抬起,自始至终也未给南诏王一个眼神。
南诏王怒喝一声手腕将动,突听一声高呼,
“报!”
一名士兵跪在帐门口,头也不敢抬,
“秉王上,与叶时雨一起的那个,跑了。”
“废物!”南诏王怒斥,“这么多人竟让一个病恹恹的人跑了!”
“秉王上……我们也都以为他应是无力逃跑,可谁知他不知何时恢复了武功,我们还……还被他杀了一个,不过他也没讨到好,身中数刀应当也是难以活命了。”
叶时雨的心猛然抽紧,紧握的双拳颤抖着,手指深深扣进掌心,以疼痛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毒信本就是假的,秦州那边也应已妥。”阁罗泰平静道,“王上,他就算或者跑出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南诏王的目光再次落在叶时雨的身上,他突然笑得肆意狂妄,“叶时雨,我突然想到个有意思的玩法。”
昂首赴死的叶时雨闻言看了一眼南诏王,并不答话。
“听说你在历朝的风评并不怎么样,郭毅汝那个老家伙自认为一心为国,冲动古板,恐怕对你也是深恶痛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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