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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擦,用力叫骂着,
“糊涂,无知,愚不可及!”
张卓语塞,他身为亲信自然是知道襄王的打算,他也不是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大的风险,可无奈襄王只偏信郑淳。
“殿下前几日就说要去找南诏王,我知道他是被郑淳撺掇的,也极力阻止了。”张卓怒目圆瞪,“可没想到殿下竟偷偷带着郑淳去了。”
“殿下已去了多久?”
“已有一天一夜。”
“完了……”陈正聿喃喃,“襄王完了……江山也……”
陈正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脸色灰败地看了眼张卓,“消息恐怕已经快传来了。”
一个孩子怎能守在这样一个重要的关隘,当初宁王称帝时将高廷宗封在泗安郡本就是个极大的错误!
而皇上夺位后也曾思虑过将泗安郡重新归于杨子瑜掌管,可这不是一声令下的事,牵扯的实在太多就只得先作罢。
“先生,要如何是好啊。”
张卓的双唇也没了血色,“其实我身为历朝子民心中又岂能不纠结,可襄王殿下虽年少,那毕竟是郡王,我……”
“愚忠!”陈正聿忍不住怒斥,“所以青龙山那条宽约百尺的深沟是用卢大人运来的钱财修建了桥梁?”
张卓羞愧不已,深埋着头不敢抬起,他自知能力有限,可却也没想过事情回到今日地步。
“大人,大人!!”
外面突然传来近乎嘶喊的惨叫,屋内二人俱是一惊,张卓夺门而出,只见一名王府守卫吓得面目扭曲,十指颤抖地捧上一个木盒,
“突然有两名南诏兵骑着马到王府门口,扔下了这盒子,门房上前询问被他们一枪扎透了。”
张卓与陈正聿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不妙,“盒中何物?”
“大……大人还是自己看吧。”
张卓接过满是尘土的木盒,手指一勾便打开了盒子上的簧锁,“砰”的一声虽细微,却让在场所有人的神经都随之一跳。
盒盖被缓慢打开,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这盒中赫然一直被血糊住的耳朵,只是那耳垂被“好心”地擦拭干净,上面一颗黑痣清晰可见。
张卓再也拿不住这木盒,双目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这……这是襄王……”
“还愣着做什么!”陈正聿气得大喊,“快去通知伯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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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了高廷宗一事,南诏王看向叶时雨的眼神也有所不同,他之前一直认为叶时雨在这里是虚以委蛇,可没想到他真让手下虐杀了襄王,其手段残忍让自己也叹为观止。
他的人杀了当今皇上的弟弟,这如何还能放过他,看来叶时雨是真的与朝廷决裂,嘴上虽不说,心中便也多信了他几分。
可人心思如何,言行举止莫不是会透露些许,叶时雨也感觉到了南诏王的变化,再时不时地说上一些亦真亦假的难以查证的事,不着痕迹地让南诏王的信任又加深了些许。
不仅是他,就连清川也在南诏军营里出了名,他们没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有些虚弱的青年,竟如此心狠手辣,看向他的眼神中不自觉地带着一丝惧意。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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