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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是一个,还是两个。
月光从窗棂透进来,能依稀看到的是两个胸口仍剧烈起伏的身影,谢松雪的脸上仍挂着泪痕,他说不清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还是心中的满足,或许都有。
司夜的意识已经明显模糊,可他的手臂很紧,甚至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谢松雪反倒又紧靠进他的胸膛,贪婪地汲取着这一刻的亲密无间。
于谢松雪而言,他本以为自己只是出于对初遇时救命之恩的情结,可随着时间推移,此情在心间却是愈演愈烈。
他亦惊异于自己的执着,谢松雪缓缓闭上双眼,将自己埋进了他的气息之中。
能得今朝,又管他明日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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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府的一处密室内,黄铮易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卢元柏,冷冷地开口,
“卢大人这样直接找到老夫府上,未免太过忘形了吧。”
“相爷莫怪。”卢元柏倒是十分恭敬,“幽肆双主现下皆受罚,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在下与相爷总靠他人传信,难免会有纰漏。”
“你大费周章地谋划了那么久,最后一刻教人搅了个天翻地覆,倒还是这样自信。”
“这么不就更说明了那位对叶时雨情根深种,有情好啊,就怕他无情。”卢元柏叹道,“只是他二人合谋暗害了黄大人,若不是在下察觉,相爷至今仍蒙在鼓中。”
提起黄既明,黄铮易的心中立刻如刀绞般疼痛,他万万没想到自打他出任符阳知府时起,就落入了这二人的圈套,这一步步莫不是被他们精心设计,将黄既明推向了绝路。
黄铮易心中的恨无以言表,所以他毅然接受了卢元柏的示好,虽不能将龙椅上的人轻易拉下,但若能让叶时雨就此丧命也算是先解了切骨之恨。
当然,他们二人的目的远不止此。
“相爷,襄王毕竟年幼,若得相爷相助那必然会势如破竹。”卢元柏微微一笑,“定叫那祸国殃民,亲信奸佞的天煞孤星去到他该去的地方。”
黄铮易敛下双目,沉吟良久才缓缓道,“襄王成事与否自然要看他自己的本事和造化,若是真命天子那也无需老夫,若是碌碌之辈……”他抬眸看向卢元柏,目光中流转着从容不迫,
“那老夫也无能为力。”
“襄王是什么样的人,在下凭着一张嘴相爷自然不信。”卢元柏深深躬身道,“那就由相爷自己定夺了。”
泗安郡,襄王府中,陈正聿恭敬地行了大礼,不由自主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仅有十四岁的少年襄王。
他很瘦,脸虽稚气可眼神中有着毫不掩饰,超乎寻常的成熟。
果然如想象一般,这个七岁便独自在封地生活的襄王所经历的恐怕比许多人都要复杂,这样让他远比同龄人要显得老成。
堪当大任,这是陈正聿见到他第一眼心中就浮现出的四个字。
“先生一路上辛苦了。”高廷宗亦十分有礼,“若不是幽肆正乱,先生恐怕根本不能这么顺利地来到本王处。”
“这便是天时地利与人和。”陈正聿微微一笑道,“也预示着襄王殿下今后必是坦途。”
“有相爷与先生相助,那自是必然。”
二人正聊,忽进来一名侍从附耳与高廷宗言语了几句,高廷宗听罢冲陈正聿微微颔首道,
“先生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让下人先带您去休息,本王刚好有些事要处理。”
房间内随着他人的离开而陷入了沉寂,高廷宗盯着陈正聿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烁着露骨的野心。
哪怕来到泗安郡时只有七岁,可他从没有忘记自己当年所受到的宠爱与厚望,可这一切在突然间就成为了泡影。
他一个年幼的孩子说是为王,可无依无靠就连奴仆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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