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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许是特意安排过,这牢房内收拾的十分干净,进来头一日还见着几只探头探脑的老鼠,第二日也都没再出现过。

叶时雨开始还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可昏睡过几次后就再也不知日夜更替,只觉得愈发浑浑噩噩,头脑都有些迟钝。

叶时雨低着头靠在潮湿的墙壁上,无法束起的长发无序地散落在周身,将面容掩在其中,脚上的伤口依旧结了血痂,一旁的稻草堆里藏有一瓶伤药,但已放在那儿几日,却从未动过。

诏狱的尽头很安静,脚步从很远的地方就能传来,听到有人向这边走来时叶时雨还以为是狱吏,可听着脚步有些杂,似乎不止一人。

难道是来提审他了?

一直看似恍然的叶时雨眼中聚起了光,他用尽力气撑着墙壁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栏杆处向过道处尽力望着,这儿实在太昏暗,只见两个身影自尽头逐渐走近,经过那墙壁上的一盏盏灯火,面目亮了又灭,快到之时走在前面的人抬起手来,后面跟着的人停住了脚步。

叶时雨看出是谁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喉咙本就被伤了,加之多日未曾开口,他竟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来人仍是一身玄色窄袖长衫,无声地看着他,从头到脚这样看着,双目中的疼一点点加剧,刺得叶时雨垂下眼眸,不顾脚上的伤慌乱地向后退去,血痂处再次渗出血水。

“别再动!”妖~精

高长风将牢门打开,几步冲到蜷缩在墙边的人前,不顾抗拒地捧起了他的脸,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触目惊心。

他颈项上的勒痕已变得黑紫,上面还有几道已经结痂的划痕,受伤的那只脚肿成了馒头,上面还渗着血水,一看就是完全没有治疗。

尤其是那一双惊惶却又忍不住看向他的双眼,疲惫至极,似乎需要用尽力气才能让眼神聚起,不那么涣散。

高长风的脑海里顿时将现在他与儿时因廷杖而差点丧命的模样重叠起来,他现在太脆弱,脆弱到让他觉得自己若再稍微用点力就会将他碰碎,怕他挣扎再碰着伤口,高长风只得松开手,让叶时雨先平静下来。

“皇上……不该来……”叶时雨尽力发出声音,强迫自己低下头不去看他。

他是高靖南身边的亲信,又亲手杀了他,若与高长风再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就可能会有有心之人说他是被指使的,自己既要揽下这罪名,那就不可再前功尽弃。

“所以你绝食,不肯用药,一心想求死是吗!?”高长风痛极,更恨极,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相信这一切都能解决!”

面对着痛彻心扉的质问,一直混沌的头脑也寻回些清明,若不是安排好了一切,皇上是不可能这样一身打扮来到诏狱的。

下一刻他只觉得身上一紧,整个人被高长风锁进了怀中,这是一个单方面拥抱,就像是要将他揉碎般发狠地锁着双臂,紧到难以呼吸,

“疼……”

被勒紧的伤口不可避免地疼痛,叶时雨徒劳地挣扎着,换来的却是更为用力的束缚,疼得他无所遁形。

“就该让你疼。”高长风手臂的伤口因为过于用力而崩开,皮肉重新撕裂的疼痛使他用力地喘着,思绪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场与疼痛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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