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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道,
“那我试试看吧。”
“竹喧。”见他要走叶时雨忙拉着,七分羞怯三分急切地问道,“殿下他……真的很宠爱金姑娘吗?”
“看起来像是,爱不爱那就不好说了。”竹喧一脸我懂的表情,收拾了碗筷出去,然后尽职地将门上了锁。
随着房门紧闭,叶时雨褪去刚才含羞带怯的模样,他摸了摸吃的有些不舒服的肚子,在小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若不是高靖南首肯,金燕徊是近不了他的身的,但高靖南平时极为谨慎,枕下从来都放着一把匕首,金燕徊若有什么企图也并非易事。
竹喧打叶时雨屋里出来,食盒往地上一放,转脸便进了高靖南的屋子,添油加醋地讲了一番,眼见冷着一张脸的宁王缓和些许了神色,
“那今后便少些饭菜。”
竹喧听到后一怔,他还以为宁王会将叶时雨放出来,可没想到依然没解了禁足。竹喧哪敢再多言语,躬身告退后转头正遇着走进来的金燕徊,即便她依旧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可竹喧却轻哼了一声,也没见个礼便走了。
金燕徊不介意地一笑,冲着高靖南微微一福,
“外头那些人听闻您生辰不打算大宴宾客,都跟没头苍蝇似的在王府门口转悠,想见您一面奉上大礼呢。”
“无需理会他们。”高靖南斜靠在软榻上,在身边轻轻一拍,金燕徊眉眼含笑却没过去,而是转身先去倒了杯酒,水葱般的手指尖儿在酒杯边缘打转,模样是含娇带媚,可心中却是窝火的很。
高靖南第一次诏她来时,金燕徊本是精心装扮了一番,可没想到还没近身,他便说讨厌女人身上的香气,着人将她带去洗了个干干净净。
温柔乡嘛,女人身上若一点熏香都没有才是怪事,所以她准备的秘药上多多少少都带些醉人的香气,可高靖南偏不吃这一套,再一次打乱了金燕徊的布局。
金燕徊哪里在男人身上受过这等委屈,可偏偏还得笑脸相迎,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就这么腻在一起,单从表面看,倒是赏心悦目的。
二人见面第二天叶时雨便被禁了足,萧念亭自然也能猜到原委,但见高靖南不来找他问话,倒是与金燕徊亲热起来,料想叶时雨已将事情处理得当。
萧念亭不禁也有些感叹,高靖南现在处理军务已是有模有样,可在情这一字上,却还没叶时雨一个少年来的通透。
正思忖着,北林忽地推门而入,依旧带着满脸笑意,
“大人,信已妥。”
萧念亭颌首,他与四殿下直接联络,叶时雨便不用再置于险境,现下只需安安分分地当好他的内侍,今后找机会脱身即可。
“大人,还有件好事。”北林突然压低嗓门,附在他耳边道,“金燕徊的父亲已救出,现下人已安排妥当,这是他的亲笔信。”
萧念亭双眸一亮,将信快速看了一遍后贴身收好,
金燕徊的父亲自西决逃出,那西决的人必然不会放过她,路途虽远但恐怕已近在眼前,以高靖南对金燕徊警觉程度,刺杀应是难以完成,那他便必须保证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当年顾家满门抄斩,所犯之罪乃是有人从西决大量购买劣质铁矿,再以高价售与当初的工部尚书,太后亲侄薛安成用于历朝的兵器打造,铁矿低劣,所造兵器自然也是表面光鲜。
当初的大将还是伯阳侯杨闻北,将士们拿着武器在战场上厮杀,却是刀断枪折,溃不成军,被南诏连夺六城。
伯阳侯谢罪自刎于边境,杨家军足足折损了十万兵力,自此几乎没了人,造成了历朝兵史上最大的挫折,而薛家也因此才逐渐掌握了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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