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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真走了啊?”
“嗯啊,六、七天了吧。”蓝溱拨弄着额前耷拉的碎发。如果任启东还在,除了不洗澡,估计还要嫌他刘海长。
“这几天你吃东西了吗?”
“吃了,不然早饿死了。”蓝溱赌气道,“谁没了他不能活似的,嘁。”
宋怀文看向茶几上四散的包装袋,薯片的、曲奇的、旺旺雪饼的,一把全都攥住,统统扔进了垃圾桶:“你就吃这些,离死也不远了。”
蓝溱又无所谓地嘁了一声,换了个姿势躺下,背硌到一片掉出来的薯片,立马压成了碎渣,挥挥手扫到了地下。宋怀文看着,心想幸好他没有连这个都吃。
蓝溱平躺着,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一幅安详平和的画面。
“怀文啊,你说这世上是不是就没有永恒这一说。”
“你少跟我这儿伤春悲秋了。说说吧,到底怎么了,把人气跑还是头一回,之前不都是你跑,然后人巴巴地来哄吗。”
蓝溱复述了一遍俩人争吵的前因后果,原话一字不落的,力求还原。
宋怀文听着,站在客观中立的角度,也不好说究竟是蓝溱逾越了界线,还是任启东小题大做。但他明确一点,俩人的主要矛盾在于钱。这倒让他不理解了。
“你没告诉他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挂掉,他能分走你遗产及抚恤金的一半吗?还为了什么十万块纠结。”
蓝溱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那不幸的是,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你直接告诉他不得了?”
“然后他就泛滥着那见谁都想发一下的洪水爱心,随便哪个骗子都能轻易骗走他几千块。秦始皇倒霉就倒霉在没遇上这样的傻子,兵马俑里就差他一个坑了。”
宋怀文:“算了,你做得对,还是别把这些话告诉他了。”
蓝溱停不下来地数落:“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夸张哎,迎面来个陌生人跟他说钱包在火车站被偷了,问他借路费回老家,他都会特地跑去ATM机取出八百块现金给他。就因为是老乡,套了几句近乎。我在旁边死命拦都拦不住,还跟我急眼呛声,说什么‘我的钱你管得着吗’。”
“你怎么知道是骗子?”宋怀文问。
“因为当时我们在大悦城,刚坐完摩天轮下来,咳,重点是你明白吧,那里离火车站有多远,一个丢了钱包的人徒步……算了,我跟你解释这么详细干什么,你又不是傻子。”蓝溱道,“而且,最关键是,直到现在他都不觉得被骗了!我说那八百块就是用鸽子送都该送回来了,他一定要说那人是碰上了什么困难,有难言之隐,不追究了。”
宋怀文微微咂舌,没看出来任启东是这么……一言难尽的人。也许有些人会用“善良”来形容,但他和蓝溱持相同观点。要是他爸妈或是他女朋友总这样,那他每天除了着急上火,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那分手不是正好解脱了吗,宋怀文想着,没说出口。他了解蓝溱,蓝溱从来都很有主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需要别人来劝分或者劝和。
毕竟,打从一开始,任启东就违背了蓝溱对未来另一半的全部预设,但他仍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他。
蓝溱撇撇嘴继续道:“他根本就没一点理财意识,也不做任何规划,每个月给家里汇完钱就差不多月光,钱攥他手里有什么用,纯属浪费。要不然,我干吗要把那些事交代给你。”
宋怀文冷漠地回:“呵,因为你没有一千万去做信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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