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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屏,将配方保存下来,嘀咕着:“奶油奶酪,店里好像也没有啊,下次让……”
“啊——!”吕星忽然尖叫,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面对着后厨颤颤巍巍。
任启东被他的一惊一乍吓到,回头看了一眼,却没发现异常,“怎么了?”
“有……好像……有……”吕星难以启齿,“有老鼠……”
“不可能吧!”任启东条件性反射,就大声反驳。
对于一家食品类店铺来说,出现蟑螂老鼠之类的害虫,基本就等于宣告了这间店的死刑——假如在工商局的临时抽检中,或记者暗访偷拍时。但幸好,现在店内只有他们俩人,还来得及悄无声息地处理妥善,再缄口不提。
吕星怕老鼠,任启东捋起袖子,抓起拖把,朝着吕星指的方向去了。雄赳赳气昂昂,势要让这只不识时务的老鼠今日殒命于此。
后厨也就七八平方大小,紧凑地码着醒发箱、揉面机、开酥机、分层烤炉、工作台、冰箱等。机器门严密地关着,老鼠断然是钻不进去的。
任启东盯着地面,从狭小的缝隙间地毯式搜寻,陡然捕捉到一抹深灰色的背影。任启东立马将拖把头迅猛地捅了过去,那小玩意感受到杀气,极其敏捷地躲进了冰箱底下。任启东把手里的拖把调了个个儿,木棍捅进去横扫地面。那玩意“吱吱”地惊悚地叫着,被赶出来,耸着高高的大尾巴。
任启东差点拿脚踩到那截尾巴,眼尖看清那玩意的真面目,及时收了回来,眼睁睁地看着那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松鼠在柜子之间疯狂地反复横跳。
适时,吕星壮着胆子远远地问了一句:“东……东哥,要帮忙吗?”声音微弱,听起来也只是客气客气。
“没事,不用,是松鼠。”任启东说完又发愁,老鼠他逮过,有经验有方法,可这松鼠呢,离会飞就差一步了。它不停地上蹿下跳,任启东次次扑了个空。
真是个大麻烦。
即使不是老鼠,但松鼠也未必干净到哪儿去,可能没携带那么多病毒,但该掉的毛一根不少。万一掉到机器里,混到面包上,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任启东趴在地上,拿手机打着灯光,在一个昏暗的夹缝堵住了那只松鼠。灰扑扑的毛发与背景融为一体,几乎蒙混过关,但胸前的几簇白毛出卖了它。任启东静静地与松鼠对峙,不好强硬施压闹出大动静,容易引起外头顾客的注意,这对店家大不利。
但也绝不能让这个隐患继续躲在这儿,远的不说,近的,吕星都没法进去烤面包了,商品不出中午就该售罄了。
强光直直地照射着,松鼠惊吓地竖起了全身的毛,盯着任启东的方位,两只小爪子并在胸前,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硬的不行来软的,任启东撕了点面包碎,递向松鼠,嘴里不自觉嘬出声响,逗狗那样。松鼠不为所动,依旧待在原地,甚至还往后又缩了点,仿佛想把自己陷进墙里。
任启东将面包块放下,又走远了些,嘬了几声示意。等了两三分钟,灰色的残影一闪而过,面包块消失不见了。任启东有了耐心,又撕了一小点放在它看得见的地方,一点一点,延伸至一个支起来的倒扣的盆下。小时候他和学校附近的野孩子就这样抓麻雀玩。
蝉鸣的午后,他蹲在荫庇处握着绳伺机而动,有时一个下午也逮不到一只,饵被潇洒地叼走,幸运时能捡几根鸟毛留作纪念。童年游戏无法复刻,麻雀摇身一变,从四害跃迁为保护动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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