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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垂着头, 随着每一次动作下意识细微颤抖的羽谷缈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像是经历着比腹部伤口更为严重的痛苦一样, 忽然开始小幅度的挣扎,连一直垂落在一边的手都颤抖着抬起, 拽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喉咙里溢出隐约的呻/吟。
诸伏景光呼吸都一紧,他没有在安全屋内找到任何麻醉剂或是能止疼的东西,只能狠心趁着这个伤势过重的男人昏迷不醒的时候抓紧处理伤口,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取下最后一颗子弹, 他就先醒了过来。
“君......”这个代号在念出第一个字的时候, 有着蓝色猫眼的男人就停下了动作,他抿了下嘴唇,在脑内把‘君度’和‘羽谷缈’,甚至‘月山熠永’这个名字都转了一圈,才开口道,“......阿缈, 还有最后一下,能撑得住吗?”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羽谷缈甚至没有意识到对方对着自己喊出了一个连被他从小养大的女孩都没叫出过的亲昵称呼, 只是咬着牙, 忍受着平分到本体和每一个马甲身上的疼痛。
诸伏景光抿起嘴,还是重新拿起了早就被血液染湿的镊子, 用酒精细细消过毒后,再次将目光放在了男人血肉模糊的腹部。
他想找什么东西把羽谷缈固定住, 生怕弄到一半对方忽然挣扎起来会把伤口直接扯裂,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看见,最后只能将自己的领带拽下来,想要将对方的手腕束缚在头顶上。
等拽住对方称得上细瘦的腕骨时,公安只摸到了一圈有些粗糙的痕迹,低头看时才发现是不久前刚刚勒出的红痕,手腕一圈都已经蹭破了皮,在手腕内侧的位置还有不少细密的条状伤口,像是用什么尖利的东西磨断之前捆绑着自己的绑带时无意间划破的。
诸伏景光想要将人用领带固定住的动作一顿,之后只能有些无奈和心疼的叹了口气,把已经扯下来的领带放在了一边,选择用左手握住羽谷缈的两只手腕,单手处理对方身上的伤口。
作为公安卧底,曾经的苏格兰,他也没少一只手卷着衣服,单手给自己处理过伤口,只用右手倒也没什么影响,而且现在羽谷缈几乎提不起任何力气,连挣扎的幅度都小,轻易就被男人控制住了双手。
“再坚持一下。”诸伏景光放轻了声音安抚道,手上动作却没有片刻犹豫,精准的用工具捏住了子弹头,在镊子碰到这个把男人折磨的如此狼狈的异物时,原本已经脱力的羽谷缈又腾起些许力气,喉咙里滚出比刚才还要嘶哑的喘/息。
蓝色猫眼的男人一狠心,没有片刻停留的将子弹摘了出来,脱离的那刻羽谷缈整个人都弓起身体,呼出来的滚烫气息全数吹在了诸伏景光控制住自己的那只手上。
公安警官早早做好了被对方发狠在手上咬一口的准备,谁知道在热气喷洒在自己手侧的下一秒,意识早就模糊的男人居然低头错开了皮肤,只是咬住了诸伏景光的袖子,将快要脱口的痛呼都压抑在了喉咙里。
男人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还要给对方重新上药包扎,缠绕纱布的话单手并不方便,现在也不需要再按住对方,诸伏景光松开握着对方手腕的手,感觉自己的衣袖仍然被对方咬在嘴里,稍微扯了一下都没让那人松口。
...实在是有点奇怪又诡异的场面。蓝色眼眸的男人意外的联想到了什么小动物,随后又带着笑意和小小的歉意将这个不太礼貌的想法压了回去,他看了看那人腹部急需包扎的伤口,这才小声冲着明显不太清醒的男人开口,“先...松开一下,该上药包扎了。”
说完这句话后,羽谷缈才像是被什么点醒一样,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格外丢人的举动,立刻松开了一直咬着对方的牙齿,然后侧过脸去,往沙发表面上埋了一点,不想再看一眼对方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神。
咬赤井秀一那一口倒无所谓,就算把他肩膀上的肉咬下来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黑发男人抿了抿嘴,忽略了自己那一点小小的双标,任由对方在自己伤口处抹上药物,然后用干净的绷带一点点缠绕起来。
还是疼。但是比起刚才粉身碎骨一样的剧痛好上太多了。
他细微的喘了口气,感觉喉咙处不断往上涌来的血腥气淡去不少,只留下令人作呕的铁锈味,男人皱了皱眉头,尚未将起咽下,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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