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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江户川柯南大喊道,在趴下的同时扭头看向直升机方向,眼镜不断放大对焦。

接连不断的子弹从炮口中射出,扫射着所有的船体表面,在激烈的炮火中,男孩的眼镜终于锁定了那辆直升机,那架黑色的武装直升机居然直接从内将门打开,狙击枪枪口探出机门。

银色长发的男人手中端着狙击枪,藏在长发下的墨绿色眼睛之间闪过兴味和疯狂的笑意,白森森的牙都泛着寒光。

如果说站在游轮之上的君度是隐晦又染着剧毒的猎食者,那这个家伙就像是毫不掩饰自己杀意的狼,从最开始就露出利爪,欣赏着猎物慌张逃窜的样子。

以琴酒的性格,如果真的是狼的话,大概会咬断鹿的脖颈血管,欣赏完它慢慢失血失去的模样后才下口。

他扯起嘴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样的画面,眼中疯狂的情绪更盛,子弹从枪**出,江户川柯南迅速朝子弹的朝向看去。

居然是君度!

琴酒在直升机上毫不犹豫地冲着那人打出一发子弹,后者却没有任何动作,子弹携着凛冽的寒风擦过脸庞,在君度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被子弹剐蹭的冲击力激到微微偏过头去,再次转过头来时君度移开了落在江户川柯南那边的视线,抬头看向朝自己飞来的直升机。

准确来说,是看向对自己射出那发子弹的琴酒。

子弹精巧地避开所有致命点,带着压迫感十足的威胁意味从斜上方打来,蹭过他左侧脸颊,伤口不大,只是一道细长的擦伤,一点点溢出的血液堆积在伤口靠下的位置,最终汇集成一颗血珠,慢慢往下滑落。

海上的风更盛,携带着淡淡的咸味将血珠滚落的轨迹向旁边吹歪,最终落在了左侧的嘴角处,男人皱起眉头,想伸手将其擦掉。

右手拇指指腹摁上早已失去温度的血珠,微微用力向旁边擦去,虽然手指蹭掉了大半,但仍然有一部分随着刚才的动作擦抹在君度本就殷红的下唇上,像是油画一般又叠加了一层艳色。

直升机停止了扫射,降落在松尾和志为了逃跑,专门在顶层设计的停机坪上。

“这算是见面礼?”君度嘴角勾起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冷灰色的眼睛望向从上面下来的那人,他还是穿着那件终年不换的黑色长风衣,压着黑色礼帽,羽谷缈看见对方这副模样就窝火,只将手上的烟扔在地上,用鞋跟碾碎在地上。

回应他的是男人摁压上自己侧脸伤口的手。

琴酒长期拿枪刀的手满是厚茧,粗糙的指腹毫不留情地碾过新伤,泛起麻痛。君度皱起眉头扭头躲开,脸色晦暗不明。

那道伤口的位置上,几乎在眼角下方,在这样粗暴碾过之后又可怜巴巴地挤出几滴血来,瞬间刚才的轨迹滑下去,再次滑落到嘴角时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擦拭,最终只能从嘴角落下,划过下颚滴落在颈间衣料上。

血痕离眼睛太近了,近到血珠乍一看就像是君度流下的异色泪水。

“走。”琴酒终于开口,他转身时银色的长发在空中甩过一道凌厉的弧度,连黑色风衣也被海风吹出波浪。

......耍什么帅啊?!

羽谷缈很是无语地腹诽着,还是跟上了对方,只是在进入直升机后迅速找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落座。

“废物。”那人叼着一根烟,连视线都没有落在他身上,语气中满是嘲讽,“狼狈到差点被炸死在这艘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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