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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员代表着很多意思,包括服从、杀戮、恶意和放纵,太多太多东西。
他没有从自己好友的眼中轻易看到半分这个组织容不下的情绪,无论是不忍还是软弱,那双蓝色的猫眼就像孕育着风暴的大海。
所以自己到底为什么一直觉得好友需要被保护呢?
下意识觉得诸伏景光需要被更多的保护层牢牢包裹住,却信任着降谷零的能力,就像在那次离别时,自己对于二者采用了完全不同的‘告别’方式一样。
可能因为景光实在太过温柔的气质吧,因为实在太明显、太柔软,反而让人忽略了其他的方面。自己的好友其实从来就不是一个柔弱的,需要保护的人啊。
从他坚定地离开时自己不就应该明白吗。
诸伏景光的坚毅从来不比降谷零少,在自己不知道的前三年里,他不就成功的从数多基层成员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今天的苏格兰吗。
思索间,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已经呼出最后一口气来。
死亡是一个缓慢又快速的过程,不过呼吸间一个人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很奇怪,那些五味杂陈的复杂情感因为死亡被剥离开来,最精密的器官——人脑停止运转,留下的躯壳好像和一草一木都没什么区别了。
自己刚刚得到这个马甲时只想着要好好扮演一个冷酷无情、喜欢玩弄人命的杀手,反正这也是自己的工作不是吗,但越往后,想得越来越多,反而束手束脚起来。
这次被发现异样,估计也有自己太久没有那样逼死过一个人的原因。
真是个鬼地方。
自己用柴油炸死了一个代号成员,连带着毁掉了大片暴露在外的公共区域时并不加以责怪,反而派人帮忙扫尾,杀人果断不再做其他动作时却遭到怀疑。
老鼠死了。琴酒并不耐再待在这里与几人纠缠,他等待着伏特加联系这次任务的其他负责人回报情况时拿出烟盒来,还是那个一直抽的牌子。
“说了别在我面前抽烟,”羽谷缈细长的眉毛拧作一团,没好气道,将手中从对方嘴里夺过的烟丢在地上,就差没踩两脚了。
伏特加即使被帽子和墨镜掩盖着都能看出表情很是紧张,似乎想呵斥,又碍于君度的地位没有开口。琴酒倒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斜看了他一眼,示意伏特加继续问情况。
他倒是真的把烟盒塞回去了。
于是羽谷缈恶狠狠地转过头去,“还有你。”
取下嘴里未点燃的烟扔在地上,莱伊举起双手冲他做了一个颇为无奈的投降手势后,将手重新插进风衣口袋里。
那边一直按计划进行,琴酒听完后让三人打扫现场,转身就走了,羽谷缈是坐他的车来的,但现在实在不想看见眼前这个家伙,只顿了一下角度,转头道,“处理完来门口接我。”
他们三个肯定有车。
感觉老在干善后的工作啊,羽谷缈隐晦地大量了一下那三人,明明都很有能力,但最近的任务好像都是被溜来溜去的收尾,以及给自己当司机。倒是他们单人的任务大多是一些比较困难的情报或者灭口任务。
看来波本和莱伊不对付的人尽皆知啊。
羽谷缈踏出仓库,苏格兰苦哈哈地前去收拾,和他曾经脑补的自己两个好友和一个...不知道算前辈还是朋友的熟人叱咤风云的样子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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