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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他都端着严父的范儿没来看。

这事让原主非常记恨,长大之后他便成了二五仔,捅了沈远膳一剑,逼宫坐上了城主之位,然后倾一城之力疯狂对线林淮竹。

最后被林淮竹抽筋剥骨,挫骨扬灰。

沈远膳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黑金色腰带,头戴玉冠,五官英俊深邃,眉眼肃然。

沈遂乖顺地叫了一声,“父亲。”

沈远膳板着脸问,“这两日卧床可反省了以往的过错?”

哪有这样当爹的?

施鞭子的时候教训,养伤期间还要教训,光给巴掌不给甜枣。

沈遂心里翻白眼,嘴上温驯,稚气道:“反省了,以往我贪玩任性,没有长子之风,容人之度,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

沈远膳颇为满意。

之前沈遂在祠堂说的话让沈远膳半信半疑,后来见他真没向秦红筝透露林淮竹的事,才彻底相信沈遂。

“对了。”沈遂面上一派恭敬,“还有一件事想跟父亲说。”

沈远膳:“什么事?”

沈遂:“沈怀对外既是您的骨肉,我们沈家的人,儿子想他成日闷在家里也不是事,不如让他也去学武堂。”

他一口一个骨肉,沈家的人,故意戳沈远膳的心窝。

沈远膳爱慕林淮竹的娘,但林淮竹却是她跟其他男子的骨肉,他心里不可能一点都不介意。

沈远膳一贯漠然的脸色果然有些微妙,顿了片刻他才不冷不淡地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自有主张。”

沈遂低眉垂眸,乖乖听训的表情,“是。”

实际心里:老舔狗!

-

入了夜,月色在窗棂落了层银霜,蝉鸣渐渐止了。

林淮竹盘腿坐在床上,合着眼进入了梦境。

吱呀一声,窗户被人从外面拉开,清浅的月光洒进屋内。

林淮竹猛地掀开眼皮,伸手撩开了幔帐。

沈遂以一种笨拙的姿势,正慢吞吞爬窗进来,一只腿已经跨上了窗台。

他精致的眉眼被夜色虚化,唯有那双眼眸亮的惊人。

沈遂顾念着后背上的伤,不敢大幅度动作,他小心挪动着身体。

见林淮竹神色莫测地看向他,沈遂也不在意,扬了扬手中的东西,笑道:“我拿了好东西。”

为什么有门不走非要爬窗,沈遂对此有独特的见解。

他现在要跟林淮竹走“竹马竹马”路线,跟青梅竹马那种两小无猜不同,竹马竹马在沈遂的理解里,就是两个混小子背着各家父母干坏事。

不是招猫逗狗、就是逃学打架。

这就是竹马竹马。

革命友谊是建立在一同调皮捣蛋。

第7章

沈遂翻窗进了房间,摸着黑不客气地爬上林淮竹的床。

林淮竹不动声色地看着沈遂打开腰间系的荷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两本薄薄的书籍,还有两颗核桃大小的照明珠。

照明珠在夜间自动发亮,乳白色的柔光映在林淮竹沉静漂亮的眉眼。

“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讲的钮祜禄上仙的故事么?那家书局又来了一批新的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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