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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你们权少主在做什么呢?江湖上的风言风语他没听见吗?”

属下唯唯诺诺道:“少主最近在做秋千。”

右护法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个答案,愣了,半晌不敢置信地捏了捏耳朵:“做秋千?”

魔教少主做秋千?大夏天?权衡被夺舍了还是被气坏脑子了?

属下可能也觉得自家少主这行为过分奇葩,硬着头皮说:“是。”

右护法匪夷所思地笑了,轻轻一踢属下的腿:“带路,我看看他去。”

权少主的庭院大得能跑马,烈日炎炎,院中的植株蔫在地上。他的宫门旁有两棵大树,左边是槐树,右边是杨树,都是不好栽在阳宅里的树,枝繁叶茂,烈日当头,满地树影,鬼气森森。

右护法踏进院子里的时候,第一眼先看见一袭白衣在树上荡,太轻、太飘逸,差点让右护法以为白日撞鬼,定睛一看才知是个荡秋千的人。

这秋千绑得极高,周围又无攀爬处,没点轻功上不去,摔下来至少要断两条腿——而那白衣人荡得轻轻松松、又高又远,一副天真烂漫的姿态,看得右护法眼皮直跳,抬眼问树上斜倚着的人:“你领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权衡坐在绑秋千的那根枝杈上,背靠树干,上身只披了件外衣,碎光在他胸腹间乱晃。他闭着眼睛,嗤笑道:“四方会门主貌美如花的小妾。”

他的话音有些含糊,右护法敏锐道:“你舌头怎么了?”

权衡“啧”一声:“你倒是问他。”

权衡边说边抬脚跺了跺树杈,白衣人抬头看他,见他没有下一步表示,便继续开开心心地继续荡秋千。

右护法眼波往白衣人身上一转,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怎么,我们少主在唇舌功夫上落了下风?”

权衡睁开眼睛,冷冷向下一瞥:“花开,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右护法妩媚一笑,掩唇娇道:“讨厌啦,叫人家花缎罗啦。权少主嘴上功夫不行,奴婢可以教教你嘛。”

权衡道:“我不喜欢女人。”

“那在下也可以做男人。”

权衡道:“我不喜欢你。你也别打白九的主意,少用你那合欢功法祸害我的人。”

“白九不是你那条狗的名字?”

“现在是他的名字了,”权衡起身攥住秋千的一根绳,停住了他飘荡的动作,逗白衣人,“又乖,又傻,又听话,多像我的狗——对不对,白九?”

这鬼话花缎罗是一个字不信。权衡多年前养的那条狗是条大白狼狗,长得漂亮,却凶得要死,逮谁咬谁,根本养不熟,偏偏权衡喜欢。

后来狗惹了不该惹的人,被残忍分尸,权衡把那人给杀了分尸,再也没养过狗。

白衣人闻言抬起头说:“我不叫白九。”

右护法没想到自己还能在权衡以外的人身上感受到“一开口耳根都酥了”的兴奋,眼睛都亮了,看白衣人的目光像匹色中饿狼。

权衡知道右护法什么德行,声线一沉:“花开,我只警告你一次,你敢碰他,我缝了你前后两张嘴。”

花缎罗怏怏撕开目光。

白衣人还在坚持着:“我不叫白九。”

权衡伸手把他从秋千上拉了上去,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笑道:“那你倒是说你叫什么?”

“我不记得了。”

“既然不记得,”权衡慢悠悠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轻轻往前带,呼吸尽数拂在他的面上,“你总要有个称谓吧?”

白衣人觉得他说的有理,勉为其难地点一下头:“好吧。”

花缎罗抱着肩微微皱着眉:“权衡,这人来历不明,你当真要留在身边?”

权衡道:“你怕了?”

花缎罗翻个白眼:“你领回来的人,我怕什么?”又道,“四方会的事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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