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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战国之事,览其得失,古今略备。从棋局中悟出烂柯阵法和指法功夫,棋子为攻,阵法据守,让烂柯门立派以来便成为名誉一方的名门大派。
不过,今日烂柯门百年来从未被外人踏破的汉河无极阵却破了。方天瑜代替风闻征出面主理此事,却将武帝彻查烂柯门的信物径直交给了十二帮派。以清安帮帮主周雄为首的十二帮派手持武帝信物砸开烂柯山门,在烂柯弟子瞋目切齿的注视下,耀武扬威地拿出信物,命他们关闭阵法。
烂柯门弟子敢怒不敢言,只得听从,跪在山门两旁,眼睁睁地看着十二帮派的乌合之众从山门鱼贯而入。
云章书院和危柱山的人走在最后,方天瑜和梁溪亭并排而行。
方天瑜走到一个身着高级弟子服的烂柯弟子面前,微微一笑,伸手将他扶起:“烂柯门与云章楼脉脉相通,同气连枝,我今日也是无奈奉旨行事。小兄弟莫怪罪,起来吧。”
那弟子本一脸愤慨,见方天瑜竟纡尊降贵给自己解释,受宠若惊地顺着方天瑜的搀扶起身,抱拳道:“方先生德高望重高风亮节,在下不敢。”
方天瑜微微一笑,转身朝里走去。
梁奚亭走在他身边,笑盈盈地道:“兄长真乃面面俱圆,小弟今日又受教了。”
方天瑜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行了,臭小子你就笑话我吧。”
梁奚亭“嘿嘿”一笑,追上去巴巴地道:“真没有,兄长知我少年失祜,做人做事都没人教,虽做了掌门,还是要靠二师兄教导,但他太忙没空教我。因此,江湖中人总笑话我是个不成器的掌门。”
方天瑜停住了脚,侧身看着梁奚亭。他今日穿了一身不起眼的青衫,手上拿着一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竹笛,莫说与服侍华丽的烂柯弟子比,就是与自己身后穿着普通的弟子一比,这身也显得寒酸,与掌门身份着实不匹配。
他巴巴追上来,笑得真诚,嘴上又叫得亲热,方天瑜久为人师,打心里喜欢这样的人。微微一笑,伸手揽住梁溪亭肩膀,一边往里走一边叮嘱:“清秋,愚兄长你几岁,便忝以兄长自居。愚兄知危柱山与烂柯门仇深似海,但还是劝你一句,君子当冰壑玉壶,莫让尘埃粘了身。脏事让他们去做吧,你与愚兄看着就好。”
梁奚亭连连点头:“多谢兄长提点,兄长肯赐教,小弟铭感五内。”
十二帮派的人进了山门,犹如耗子掉进米缸,对烂柯门钱财和武功秘籍的渴望,顿时化作触手可及的现实,之前勉强维持的队伍瞬间化为乌有。乌合之众鱼贯而入,打着执行皇上圣旨的幌子,不管前厅内院,见屋就进,见钱就抢,见人就打,吓得侍女们尖叫着四处逃散。
烂柯门的弟子被十二帮派的人赶到一处集中看管。烂柯门弟子平日高高在上,如今被他们瞧不起的下三滥拿着鸡毛当令箭,皆是怒容满面,站在原地不敢反抗。
“老子今日可是奉旨行事,你们若是识相,老子便在皇上面前替你们说说好话。若是不识相,老子可要先斩后奏,杀光你们这群狗日的!”周雄耀武扬威地扛着砍刀,腰上别着明晃晃的御赐令牌,十足小人得志的模样。
梁奚亭和方天瑜站在正气堂前听周雄给烂柯门弟子训话,两人相视一笑。“贤弟,花门主就在正气堂里,你要进去吗?”方天瑜问道。
“自然是要进去的。”梁奚亭望着“正气堂”三字,语气带着些许感慨,“自当年危柱山一别,小弟也有十六年没见花门主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愚兄理解。”方天瑜拍拍他的肩膀,“但清秋你切记,圣上谕旨只是查宋女侠被害一事,且如今成立了理侠司,愚兄替师父执副司长事,便不允许出现无故打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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