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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到处流浪,差点露宿天桥吗?”
“你……做兼职吗?”
“你有介绍?正经的工作吗?”他的神态可不正经。
“不正经的工作……你接不接?”姜临晴的耳根都红了。
因为灯绳的流苏滑落,这盏灯刚刚被熄灭。她的四周暗了半个度。
池翮却在亮光下,亮得像盛放的树花,笑得也花:“如何不正经?”
也许天底下没有人会比他更懂吧。要说流氓,他这人倒不是,他的气质没有那样粗鲁。他面相很俊,一双桃花眼好似浸湿了,带有几分轻狂,更有落拓不羁的意气。
“是这样的。”姜临晴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你长得也还行。”
池翮点点头:“明白了,我这样的叫‘也还行’。”
“我一直想找一个和你差不多的人。”她不骗他。
“和我差不多?什么人?”他笑,“贼吗?”
她低下眼:“你还有当贼吗?”
他摊开两手:“已经金盆洗手了。”
“我想和男人说说话,谈谈情。”
池翮的眉峰略高。
姜临晴索性直说了:“我聘请你,行不行?你不需要动真感情,我不会喜欢你。我就是想要一个陪伴。假的,做做戏,算是自欺欺人吧。”
*
花雕酒大约十五度左右。
啤酒就五度。
姜临晴喝啤酒都能醉。两杯花雕酒下肚,她觉得脑袋发涨。
醉是醉了,却记得池翮拒绝了她。他说,有她这一场展览,他能快活一阵子。暂时不兼职了。
那天,她走出店门,被风一吹,顿时醒神。
她是傻了。她和他是商业合作,和工作伙伴搞男女关系是大忌。
这一天之后,姜临晴有意躲着池翮。她负责前期策划。布展交给了刘倩。
刘倩见到帅哥,就要嚷几嗓子。奇怪的是,她去咖啡馆至今,从来没说过池翮这个人。
闲聊时,姜临晴才知道,池翮不在咖啡馆。倒是女服务生经常在,很配合展览工作。
三月中的一天,姜临晴去送物料。她去得早。
刘倩没到。
咖啡馆也没有开门。
姜临晴站在树下等了二十多分钟,不得不发消息给池翮。
很久没反应。
她发了语音邀请。
池翮接起来了,嗓子又沙又哑,仿佛刚刚睡醒。
姜临晴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池先生,请问今天你没有安排人过来吗?咖啡馆没开门。”
“哦,我想过去。”他懒洋洋的。
她怀疑,他还赖在床上。“请问,什么时候能有钥匙开门呢?”
池翮说了一个地址:“你过来吧,我一时半会去不了。”
通话结束,姜临晴突然觉得,他的这把声音好像在那个雨夜之前,就已经听过。
他没有杨飞捷的清朗,不如宋骞的磁性。池翮有鼻音,像是感冒生病的人。
姜临晴打车去了这个地址。她到了。
池翮说:“等我十分钟。”
意外,就是在这十分钟里发生的。
对面是一间小学,正是上学的时间,家长们送孩子过来。也有同学约上伙伴,三三两两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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