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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还是留了下来,赵医生松了口气儿,招呼着眉开眼笑的儿子去给他们拿干净衣服。
严格来说,这不是医院,就是一栋两层小楼改的私人诊所,露汀镇唯一的诊所。
闻弈开着车绕了老半天,又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这里,给昏迷不醒的江鹤苓送到医生手上。
这里医疗设备并不完善,但打扫得很干净,四周环境也还算不错,透过病房的窗户,能借着月色看到远处花圃的大片春景,夜风中隐约可闻见清香。
赵医生给他们拿来洗漱用品的时候,还送来了一碗粥。
闻弈将托盘放在江鹤苓床边的桌子上:“来吃点东西吧。”
江鹤苓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不过因为生病,他嘴里发苦,没什么胃口,也感觉不到饿,看着那黏黏糊糊的米粒和菜叶,就更没有食欲了。
“不吃?”见他皱眉嫌弃,闻弈又开始了,“不吃怎么行?你一会儿又饿晕过去了怎么办?”
“不至于。”江鹤苓说。
闻弈冷哼一声,心想这少爷还真是倔强得不食人间烟火,洗澡要讲究,吃饭也要讲究,宁愿饿着也要“坚持自我”。
算了,反正先前的注射液里有添加葡萄糖,也不怕他低血糖晕过去。
闻弈没再勉强他,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自己把粥喝了。
“你买的衣服呢?”江鹤苓问他。
“在车里。”闻弈瞥见他手里的洗漱用品,义正词严道,“怎么?你又要洗澡?不行啊,不准洗。这儿可没有暖气,你别又给自己洗出病来。”
初春昼夜温差大,夜间温度只有十一二度,稍有不慎就会受凉。但相比受一点凉,江鹤苓更难忍受身上的黏腻感。
就这么短短两天的相处,闻弈基本已经了解到江鹤苓的习惯——换衣服得先洗澡,没衣服宁愿不洗澡。
见他仍是不满地皱眉,闻弈勾唇一笑:“我是不会去帮你拿衣服的,也不告诉你车在哪儿,所以,你就乖乖躺下吧,其他的事儿,明天再说。”
江鹤苓:“……”
虽然他身体没那么热了,思绪恢复了些许清明,但依然有些浑噩无力的感觉,尤其是后颈腺体,轻微刺痛和肿胀的感觉并没有消失。挣扎片刻,江鹤苓放弃了洗澡的念头,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
闻弈洗漱完,找了张离江鹤苓最远的,靠近门边的床躺了上去。
“睡吧,有事叫我。还有,柜子里有抑制贴,你要是控制不好你的信息素就贴上,别暗戳戳地乱撩。”
江鹤苓:“……”
夜色渐深,万籁俱静,没过多久,室内便只有平缓的呼吸声和细微的布料摩擦声。
第二天一早,闻弈是被一股浓郁的潮湿玫瑰香味儿熏醒的。
浓郁的花香完全侵占了他的嗅觉神经,羽毛似的挠着他的腺体,刺激着他的血液加速流动。
不过两秒,闻弈就完全清醒,转头看向了信息素的来源。
晨光从窗口照射进来,足以让他看清室内景象。
只见江鹤苓双手捂着后颈,抱着脑袋蜷缩在那张单人床上,床上的被子被他蹬落在地,身上的衣衫也凌乱不已,裸露出纤细窄腰和修长小腿,白皙的皮肤上浮出大片的粉色。
他眉心轻蹙,紧闭双眸,面上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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