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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距离露汀镇不算远,用时最多不超过半小时。车内暖气调得再高,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湿衣服烘干。
而闻弈毕竟只有一件风衣外套是干的,没有别的裤子,他嫌暖气烘得慢,干脆给自己脱下来的湿衣服,直接挂在了车窗外的后视镜上,还特地挑了个江鹤苓看不见的地儿,任凭晨风和阳光肆虐。
反正这里除了他和江鹤苓两个人类,就只有不通人性的兽类。
想到江鹤苓那身囚服太打眼,闻弈敲了敲挡板:“江鹤苓,把你的湿衣服给我。”
后座没声,闻弈自己倒是觉得这话有点暧昧,于是又说:“你可别想多了啊,我只是怕你衣服干不了,帮你弄干,省得你穿着个囚服太招摇了。”
江鹤苓还是没应。沉默片刻,闻弈又敲了敲:“江鹤苓,我跟你说话呢,你——”
“别吵!”江鹤苓终于出了声,隔着挡板,传来的声音很闷,也很哑,恼怒也有,但不多,甚至听起来竟有点宠溺的感觉,像是警告自家折腾不休的宠物。
闻弈神情一滞,气鼓鼓地坐了回去,小声吐槽了一句“不知好歹”。
车辆飞驰,穿过荒漠草丛,进入了茂密的林间的泥土路。从挡风板望去,可以看到远处绵延着的朦胧山峰,以及山前错落的现代建筑。
闻弈靠在车座背上,正试着用通讯器搜索信号时,忽然嗅到了一股潮湿玫瑰信息素,从后座传来,比之前都要浓郁。
除了那股潮湿玫瑰味以外,他还闻到了杂糅在其中的草木味信息素,和淡淡的琴酒味儿。前者是因为气息明显,后者则是因为闻弈对自身信息素的敏感。
不过属于闻弈的琴酒信息素已经非常淡了,几乎完全被草木味掩盖。
这一认知忽然让闻弈有些莫名的不爽,吐槽道:“江鹤苓,你那抑制剂就是假冒伪劣产品吧。还是,你又是故意的?”
江鹤苓仍然没有回应,闻弈眉心微蹙,觉出一丝不对劲儿。他将挡板开了条缝隙,眼尾抽风似的忽瞥忽闪,从昏暗的光线里勉强确认江鹤苓穿好了衣服,这才直接看过去。
后排车座被放倒,江鹤苓穿着先前那件白T恤,仰躺在上面,一条胳膊横在眼睛上,只露出尖削的下巴和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和先前不同的是,他的皮肤由冷白变成了绯红。
闻弈喊了两声,他仍旧没有反应,只是嘴唇紧抿,下颌抽动,溢出两声低弱地呻吟,似乎忍耐着什么。
“草,江鹤苓你不会要发情了吧?”闻弈拔高了声音,迅速控制着腺体,不让它泄出丝毫信息素。
江鹤苓似乎是终于受不了他的聒噪,他移开胳膊,眼眶通红地盯过来,冷声喝道:“给我闭嘴!再吵就给我滚下去。”
闻弈:“……”
江鹤苓吼完也没管他,径自伸手又从旁边的金属盒子里摸出了一管抑制剂,对准手臂扎了下去。
随着药剂注入,血管里那种轻微的躁动逐渐平复,隐隐作痛的腺体也变得麻木,没一会儿,空气里微甜的潮湿玫瑰信息素,就被苦涩的草木味盖过。
闻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呼吸逐渐平复,发情反应似乎退了下去,才收回视线,再次将挡板升起,不过这次倒是留了条缝隙。
虽然身体的异样被Er抑制剂压制,但江鹤苓逐渐高升的体温却是没能降下来,他似乎总能嗅到那股微苦带着点辛辣酒气的琴酒味,高阶Alpha信息素带来刺激,让他皮肤战栗,血液涌动。
这反应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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