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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假意慌张表情,全被邱明看在眼里。邱明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接近,就撑着伞在夏宪身边坐下,肩碰着肩,给夏宪一点体温以作慰藉。
“嗷,谢谢。”
“不客气。”
“你鞋都脏了,这裤子肯定也不行了,几个钱啊?我可能赔不起。”
7年了,还是赔不起,说明他夏某人这7年来,混来混去,还是没出息。
邱明却笑道:“别在意。”
他如今不介意自己一身贵价货遭罪,那夏宪也无所谓。
但假感激之后其实也空虚,沉默了片刻,夏宪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埋怨他了:“全怪你。”
声音里都是不甘,也不管他指的是哪件事情,邱明就“嗯”了一声。
夏宪喃喃道:“烦死了啊,怎么办啊,没救了啊,我算是完了吧?”
“完不了,”邱明道:“你还有我。”
夏宪听见邱明这句,转过脸去看他。
为“还有我”三个字,夏宪自冷雨夜里捡回了旧的遗憾,新的失望,还有一点警惕。
并不介意邱明是真心或假意,夏宪在他耳边失笑,因为邱明真是会说笑。
谁人可比世间其余人都有运,拥有这般伟大邱明?
即便从前那短暂的,夏宪曾拥有过吗?
夏宪不知道,夏宪很怀疑,夏宪有很多问题。
夏宪只得一个人,喝多的时候,邱明在哪里?
夏宪只得一个人,没歌唱的时候,邱明在哪里?
夏宪只得一个人,被人家议论去到哪,哪就得拆伙的时候,邱明又在哪里?
这些,夏宪只在心里一句句地自问,并不求什么回答。
因为,它们只是微小的不满,不过略痒微痛,因为人永远不可只倚靠他人而要靠自己,所以夏宪清醒,可以保持平静。
然而关于夏令和邱明,他们是那样不相似,但在夏宪脑海中,某些记忆却会重叠在一起。
这个邱明和那个夏令同样,曾经是那么义无反顾,抛下自己,抛下乐队,就像抛弃什么不体面的东西一般,轻而易举。
于是夏宪接下来别的说话,不太能保持平静了。
“邱老师,你知道吗?骗婚gay会不得好死,骗gay直男也是。”
邱明与他这样接近,还极聪明,立刻察觉了他情绪的变化。
邱明也清楚知道,自己方才或许是真的得意忘形,又或是轻易冒进,将这一句说得太急,抑或太晚,竟令夏宪清醒。
夏宪必然是在怀疑,被这个邱明选中要与他携手同度人生的新人彻底变旧,才反令旧的夏宪反变作新,于是再度回味惦记。
喜新厌旧本就是种病不是么?邱明也知道自己算不上什么好情人,毕竟当日就不是,今日大概率也不会是,实在难得到夏宪再度相信。
但邱明还知道,夏宪这个人糊涂,他对人生出真正好感其实不易,只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为什么要回来啊?”因邱明还不作答,夏宪已经再度向他发问:“不是说要去结婚了吗,为什么没去?”
这话是笑着问的,他其实也没想邱明一定会说话解释,因为邱明没必要,因为夏宪不需要,一直不想知道不关心。
夏宪又在退缩了,理智要求他拒绝所有关于不幸与错误的,不管对面的人如何作想。
说实话,能得到那些没心没肺的快乐,不去想除了乐队之外的过去和未来,全都靠夏宪自己关上心房,就像将当日将家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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