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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约定。”

衣轻飏懒懒打个哈欠:“这事你还记得呢。”

纳兰泱道:“本掌门一向记性不错的,好不好?”

“挺好,”衣轻飏撩起眼皮看她,“现在也是做掌门的人了。那纳兰掌门——可否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个小道士?”

纳兰泱道:“你别在我这儿耍嘴皮子,咱们可是约好了的,天阶大会上谁输了就不许再缠着容与君了!”

连一旁安静听着的百里陵都一惊,“为何会做这个赌注?”

纳兰泱:“你问他!”

衣轻飏怂怂肩:“冤枉,我何时跟您下过这个赌注?”

确实没下过这个赌注,但纳兰泱以为五年前那个情景下,约定五年后打一架就有这样的赌注的意味。

衣轻飏道:“我觉得,你也不必赌了。”

纳兰泱反问:“为何不必?”

衣轻飏不经意地笑:“打一架就算打一架,还搞这么多名堂?难道我输了,就真的不会再缠着大师兄了?你信?”

纳兰泱眼睛一亮:“你真报名参加天阶大会了?”

衣轻飏有气无力:“报了报了。行了,问完就快走。”

纳兰泱满意地离开了,也不知道她一个中乘修士欺负一个炼形期有什么可乐的。

剩一个百里陵格外尬尴,“衣道友……不知还记得在下否?”

衣轻飏点头:“记得。一见我就脸红那个,百里道友?”

百里陵脸唰的红了:“我、我没有……一见你就脸红。”

衣轻飏叹:“你就脸皮太薄了,平日你师父就该喊你出来多练练。有空和九八他们多玩玩,你也会学到他的千层鞋底做腮帮子。”

百里陵疑惑:“千层鞋底做腮帮子?”

衣轻飏:“脸皮厚。”

百里陵“噗嗤”一声笑了。

素来少年老成的他很少有笑得这么开朗的时候。

笑着笑着,百里陵笑容蓦地停住,露出在长辈面前才会有的肃然神情,敬声拱手道:“容与君。”

衣轻飏不自觉坐直身体,随百里陵拱手的方向望去。

原来大师兄不过是路过小院,在院门口投来不经意的视线,便叫百里陵紧张成这副模样。

“大师兄。”犹豫了一下,衣轻飏也跟着喊了一句。

云倏淡淡颔首,风一阵路过又风一阵离开了。

衣轻飏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怎么感觉大师兄老是路过他这儿?

百里陵只是想来和衣轻飏交个朋友,如果说最开始是因为容貌被惊艳到,现在接触了衣轻飏这个人,就有了一定要和这种人做朋友的决心。成功和衣道友寒暄了几句,百里陵脸上带笑满意地离开了。

天阶大会后日才开幕,这几天鹤鸣山山上陆续齐聚各门派年轻一代修士。

云倏少不了要和大大小小门派的掌门们交接应酬。有些小门派脱胎于江湖武林,没那么多清规戒律,聊上头了还得喝上几盅酒,云倏少不了得陪上几口。

“大师兄?”步九八蹲在夜色寒风里,墙角逮蚂蚱。

见到大师兄披着寒霜而来,他还格外心虚将串好的蚂蚱往后一藏。这蚂蚱是他打算深夜偷偷回敬衣九九,以报白日“九七娘亲”一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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