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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A记得她当时二十八岁。她曾说过自己可能会死于父兄的仇家、债主、或者他们本人的拳头、胯.下,甚至可能是xing.病,没想到会死于感冒。
她是最早被父亲收养的那一批孩子,是女孩里唯一活着的那个。
“死了一个,跑了一个,”她一边抽烟一边面无表情地拨弄脖子上的项圈:“跑了的那个很快也死了。所以有了这个。”
除此以外黑桃A这五年间再没什么其他记忆深刻的事情,在远离市镇中心的扑克之家里安静生活。直到父亲把他作为赌资抵押给一位叫做林永直的富商。
无论是“成为赌资”这件事还是“抵押”这种行为,近年来十分频繁地出现在父亲字典上。彼时他身强力壮,还有两个亲自教导出来的出色/养子,地下账户里从来不缺钱。然而他的收钱账户只有一个,赌场却有无数个。
他们住在离久安不远的附属区,是以棋牌赌博闻名的另一个赌城,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赌场。比起武斗那种把钱财压在别人身上的赌局,有很多人还是寄希望于用自己的脑子和智慧赢出富贵。
“有脑子的人谁他妈会黏在赌桌上啊?”梅花Q曾经这样说。“赌到最后一场空。”
黑桃A觉得她说得对。虽然输赢交替,可在杀人方面从未失手的“赌徒”,在牌桌上却没什么天分和运气。总是幻想最后一把捞回本金,却导致赌金越玩越高。
欠赌场太多钱的时候,儿子们的本事通常都可以帮他还债。
但林永直不一样。
“虽然我的名字叫永直,但我天生就是弯的。你说好不好笑?”他自己调侃自己,眼睛却始终望着父亲身边的黑桃A。这个靠走私起家来这里暂避追捕风头的外地人,是个喜好年轻男子的暴发户。
黑桃A不会解读那种眼神,没有人这样看过他。如果梅花Q还在的话,或许能为他解答一二,告诉他“这个男人要睡/你”。
“多大了?”林永直轻声问。
起初,黑桃A只是觉得慌张,腼腆地低下头躲避对方的目光。但很快又开始好奇。
林永直,看起来跟家里人不太一样。啊,当然不是说长相。黑桃A无论多少次偷瞄他,对方都在看着自己——那张脸,看起来很“温柔”。
这个形容是从梅花Q那里听到的,她曾经指着偶像电视剧里某个男主角说,“温柔的男人,这辈子不要碰。”
黑桃A问她为什么,她说会痛,更痛。
黑桃A不懂,她也不解释。继续光/着/身体抽着烟,散乱着头发看电视。痛为什么还要看呢,为什么每次跟父亲和兄长上//床后就要看呢,他没问,似乎觉得姐姐会生气。
对方如此赤/luo/裸地表达对黑桃A的兴趣,父亲的意外也只持续了几秒钟,便开心地细数小儿子更加值钱的卖点,“十九岁,没人碰过的。”
林永直看起来略微有点遗憾:“十九……最好的时候在二十一岁到二十三岁之间,太小,会不懂事。”听起来像在讨价还价,可最后照单全收不说,甚至愿意额外拿出一倍的钱,要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友”。
这些钱让黑桃A得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再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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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直真是个神奇的人。
英俊、风趣、有耐心,似乎比黑桃A还要了解黑桃A,也并不急于跟他上床。他带黑桃A去玩耍、喝茶、约会——他说在做//爱之前,要得到黑桃A的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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