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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以同样制式的短刀格开,进而接连三次刺向曲文夺的肩、手臂、大腿:“自家人在各自站队,冯如许或者郑远图——你动作太慢了,肌肉没有力量。”
曲文夺龇牙,反身、换手,压低身体以左手刀割向阿善的腹部。
“那红姨跟老头子,就是站冯如许了。”
“为什么不是郑远图?”阿善一手钳制他的手腕,一手勒住曲文夺的颈部,“虽然跟曲章琮目前有竞争,但他主业不在武斗与博彩,从长远来看难道不是帮他更获利?”
“长远——!?”曲文夺被扼住喉咙,不得不去拼命去掰阿善的手臂,然后狠狠踩了他一脚。阿善手臂微微放松,他便抓住时机将手肘击向对方的肋骨。虽然反应算是快,但体力和技巧都相差悬殊,阿善依然牢牢地攥着他持刀的手腕,甚至稍一用力便让他吃痛扔掉了武器,将人压在地上。气得曲文夺骂他“混球”。
练习台上铺了防震软垫,曲文夺索性躺着不起来,接着说道:“如果章琮输了,那么郑远图便会把控所有武斗场的药物供给,冯如许也同样被牵制;万一他再做了下一任义海当家,慢慢收回冯如许手里的产业——那就相当于整个久安都姓郑了!
“以冯如许的年纪,除了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机会坐上大官之位,甚至可能因争权失败而性命不保,所以他会豁出一切阻止郑家父子。”
阿善拧开一瓶水,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曲文夺灌下几口,擦了擦嘴:“而且,只有他们势均力敌,互相消耗,我们才能渔翁得利,不是吗?”
阿善抓住了他话中的玄机,微微一笑:“‘我们’?”曲文夺举起手里的水瓶要扔他,被阿善一把搂住了腰,“你其实早就做了决定,即使要向谁复仇,也要在曲家渡过这次难关之后。不是吗?”
曲文夺“哼”了一声:“你又懂了。”
阿善将鼻尖埋进他的头发:“谁让我一直看着你呢。”
“你们俩谈情说爱不可以换个地方吗?”无声铃拎着护具走进来,曲章瑜在她身后蹦蹦跳跳地大呼小叫:“小叔跟阿善……?!天呐!你们在交往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爸知道吗?红姨知道吗?”曲文夺赶紧捂着耳朵跑了。
洗完澡换身衣服,出房门左转直行,他拿着钥匙打开了尽头的房间。
这是阮清清的书房。
曲家大宅是百年老房,从曲三爷上一辈住到现在,曲文夺出生前大面积翻修改建了一次,曲文栋、曲文梁两兄弟也在那个时候搬出大宅,分别置业。曲三爷夫妇俩身故之后,整座大宅里就剩下曲文夺。丧妻后一直独身的曲文栋,干脆就带着曲章瑜搬过来照顾他,直到曲文夺成年。
曲三爷和阮清清的卧房早已经清空变成会客室,使用率并不高。只有阮清清的书房一直完好地保留着,连椅子上的毛毯都维持着她生前最后一次使用的模样。
说是书房,更像是她的休息室。
长方形格局,与正门对应的是采光很好的小窗,窗台下放着一张可供短暂休憩的沙发床,靠垫是阮清清在怀着曲文夺的时候闲来无事自己缝着玩的。书桌上摊着育儿日记本,两侧的置物架上放着她喜欢的书籍、影碟、奖杯、影迷礼物,还专门有一个柜子用来存放曲文夺每年的纪念物:百日留念、生日留念、会拿笔之后第一张胡乱涂鸦、捏得乱七八糟的手工、送给妈妈的折纸、卡片。
很多东西早就不在曲文夺的记忆里了,过了十八年,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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