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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知道了这么有出息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的，竟然会直接选择报警，这也是顾淮没有想过的。

至少在丈夫和女儿这个天平中，惠海丽选择了女儿。

“可以么？”孟松雪拿起手机，有些不知所措，这话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顾淮。

“当然可以，没有妈妈会拒绝孩子的电话，任何时候。”

顾淮的声音有些低落，碧绿的眸子里面也忽然没有了精气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它说起妈妈这个词，带了几分愧疚，只是这会儿孟松雪也心中难受，没有发现这一切。

作为一个成年人，顾淮早就学会了在父母去世之后隐藏自己的悲伤，因为没有人在意，所以悲伤显得那么滑稽，只有被人心疼的时候，悲伤似乎才显得有意义。

在顾淮的鼓励下，孟松雪还是拨通了惠海丽的电话，距离之前见面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跟母亲通过电话了，更别说见面了。

果然如同顾淮所料，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拒绝孩子的电话。

惠海丽几乎是秒接了孟松雪的电话，她有专门为孟松雪设置的电话铃声。

电话接通之后，母女两人竟然都没有说话，还是孟松雪先开了口。

“妈……”

她这一个字，足以让蹲在外面街头的惠海丽流泪，她此时迎着风，用手随便抹了抹脸上的泪，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开口道。

“怎么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

她的声音甚至有些冷淡，让孟松雪听到之后，也没有发现惠海丽的不对劲儿，只是有些迟疑道。

“妈，唐姐已经告诉我那件事情了，我、我还有其他的亲生父母，对么？”

她明明想问妈妈你现在还好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样，让孟松雪也脸色僵硬。

惠海丽知道警方会通知孟松雪的经纪人，所以这会儿也不意外，直接道。

“是，我们不是你亲生父母，你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她冷漠的回答，只是眼泪再一次被风吹着从脸颊滑落，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的生活忽然被打破，让这个女人有些崩溃，这才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选择一个人徒步，没有目的的在这个城市中游走，又仿佛没有尽头。

这一次，孟松雪感觉到了惠海丽的不对劲儿，立刻问道。

“妈，我听警察说爸可能要坐牢，那妈你怎么样？要不要搬到之前我买的新房里？弟弟的事情我也会帮忙的。”

纵然是签下了断绝关系的证书，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孟松雪还是放不下妈妈，知道一个家庭里面男人坐牢了，女人生活在外面多么的艰辛，更何况弟弟的病症以后还可能复发，这让孟松雪心疼惠海丽。

只是下一刻，电话里立刻听到了惠海丽熟悉的骂声。

“你个蠢丫头！当初是谁闹着要签署断绝血缘的证书的？现在倒是好了，我们真的不是你亲爹妈了，你又上杆子伺候我干嘛？不怕我真的当吸血鬼吸你的血啊！！！”

被亲生女儿咒骂是吸血鬼，惠海丽其实都没有那么难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