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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情商双高,做什么都比别人容易许多,关键是,论起努力,他也不输任何同龄人。
那时爱他,也是爱他那份从容沉稳吧?
“你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啊。”她掩饰好略显落寞的情绪,继续若无其事地剥虾。
不过有些念头一旦滋生,大脑就会上.瘾地想起,有个人,曾经那么宠她,一双能写paper的手,会因为她讨厌剥虾,而耐性十足为她剥好一碗的虾肉。
他最可恶的地方,也是因为给了她一段海市蜃楼般的炽烈爱情,最后摔落在地时,其实她很疼,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
傅清泽没有察觉到她此刻那恍然若失的怔忪神情,突然问:“对了,你为什么做记者?”
这问题把许愿问得难过起来。
“因为我爸爸。”她说,“他是个很优秀的记者,我想将他没完成的事继续下去。”
随即苦丝丝一笑:“可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算不算是一种他事业的继续,应该不是的,如果他知道了,只会觉得我这记者,当得太小儿科。”
傅清泽好像听懂了什么:“对不起啊,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没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还没死。”许愿笑里有哀伤,“他只是睡着了。”
傅清泽“啊”一声:“说起来我伯父也干过好些年记者,后来新闻跑不动了,进了我们传媒大学新闻系做老师,读书那会儿他开讲座好像提起过有一个很出名的记者摔成了植物人,叫什么来着……”
他在绞尽脑汁回忆那个模糊的名字,许愿倒也不清楚记者界有没有第二个摔成植物人的记者,某种程度上,调查记者因为揭露现实下的人性阴暗,总是以身涉险,这些年出过事挨过打的记者不是没有。
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唐浣打来的,这会儿她在月隐上班,也不知道找她什么事。
许愿接起来,“喂”了一声。
“老……许……”
电话那头传来唐浣短促的喘气声,那声音许愿太熟悉了,像是在嗓子眼放置了一个哨子,发出高低不一的鸣音,唐浣向她形容过这种感觉,说是像脖子被人死死卡住,完全喘不过气来。
唐浣哮喘发作了!
许愿脸色骤变,神情紧张地三两下摘掉手上的油腻手套:“唐浣你怎么了?你没带药吗?”
“没,快……给我送药。”唐浣艰难无比地发出声音,“送来月隐……”
“好,你坚持一会儿,我这就给你送来。”
这顿刚开始进行的小龙虾没法继续了,许愿心急火燎要去买单,却发现傅清泽已经在她摘手套的那会儿就站起来去把账单付了。
“走吧,还好我没喝酒,坐我车子。”他看出她有很急的事,很讲义气地提出帮忙。
许愿这会儿也不推了,幸好夜市离家也不远,她狂奔回家取了药,又坐上傅清泽的车,马不停蹄往月隐赶。
“这会所层次挺高的啊。”对于传说中的月隐,傅清泽也有所耳闻,“我听朋友提起过,一年会员费就是我们普通人一年的工资。”
他其实已经不算普通人,收入已达到金领级别,能让他感叹贵的,也确实只有月隐这样的富豪才消费得起的场所。
“我朋友在那里兼职做服务员。”许愿心焦,唐浣电话打不通了,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能再快点吗?”
“那你可要答应我,交警叔叔扣我的时候,你得给我送牢饭。”傅清泽油嘴滑舌地踩油门,开始弯道超车,“坐好了,带你起飞!”
唐浣电话终于拨通,揪心的气喘声好了一些,只是有气无力,让许愿在门外等,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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